夜间,他在密室将此事当笑话说给了颜暮听:“大臣们似乎都很惧怕选秀一事。”
颜暮耷拉着眼皮:“不止是大臣,百姓们也是如此,我年初那会还听说有江南富商已经借口去边疆做买卖,带孙女逃过去了。真是滑稽,朕又没说选民女,他们慌什么。”
年初那会?那不正是礼部第一次进谏的时候?吴巍觉得陛下真是神通广大,江南的事情都知道了,比他的情报都快!
吴巍不甘落后,他绞尽脑汁,想着有什么好玩的情报应该是陛下还来不及知道的,可以让他这个探子头儿看起来有点儿用处。
哦,想到了!吴巍噗嗤一乐,道:“刚才探子还来报,说昨儿晚上工部尚书的侧夫人在跟他哭诉,让他也辞官带着家中的独女连夜奔逃,结果被工部尚书罚跪了三天祠堂。”
吴巍还帮着分析道:“工部尚书的女儿是洛京城中有名的才女,太后娘娘很是属意于她,入选的概率很大。”
这都不跑?颜暮满意地点点头:“那工部尚书还算是个忠臣。”
吴巍继续道:“但工部尚书后面又在房里自言自语,说他也想,但他不敢啊,一跑全家的性命都没了。”
颜暮:“......”
“昨日苏侍郎有公事也去了他府里,见工部尚书愁虑,趁机献了个大礼,让他宽心,说自己家中有二女,届时肯定不会让尚书大人痛失独女的。”
痛失独女?颜暮挑了挑眉,“苏文谦原话是这样说的?”
吴巍清了清嗓子,收敛了下面容:“微臣用了些夸张手法。”
颜暮:“你胆子最近也越来越大了。”
也?吴巍第一反应:陛下应该是在说苏侍郎胆子大吧。
最近这位苏侍郎在陛下面前特别出风头,又是风流韵事又是夜会重臣,不过吴巍这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陛下似乎也对苏家的小姐起了兴趣。
不说陛下了,就连他也挺想见见那位成天不在自己院子里待着,半夜都要跑出去偷听的小姐是什么模样。
不知道吴巍胡乱猜想的颜暮面色很是冰冷。
苏沫这个傻子,那日苏文谦三言两语就被哄的失魂落魄睡不着觉,竟还指望她这爹悔过自新好好补偿她?父爱,呵,她倒是对父爱有念想。
殊不知他这父亲的父爱,来的诡异。
“是吗。”颜暮蘸了蘸毛笔,开始在纸上鬼画符,他慢悠悠地说道:“那明日可就好玩了。”
-
苏沫已经在西院闭门思过了好几日,她这几日经常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面色养的很是红润,连青黛和胡嬷嬷都夸她这样子比之前更美,让她继续保持。
苏沫很合理的怀疑这两位是不是想趁她睡觉,好去办她们的事情。
今日晚间,苏沫一换过来,竟然看到了熟悉的纸鸢。
不知颜暮这小祖宗又有什么新的吩咐。
苏沫下到密室,取出了镇纸下压着的信纸。
“明天帮我上个早朝。”
“啊?”
苏沫又被砸了个措手不及。
颜暮这家伙,怕是白天换上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