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策:“嗯?”
“你知道今天多少度吗?穿这点儿跟自虐有什么区别?”
“我不止喜欢自虐,还喜欢别人虐待我。”
“变态啊你!”
“你这么骂我,我听着就还挺爽的。”
“……”
“没办法,如果一个人长年累月地渴望某个东西却不可得,心理有几分扭曲也是正常的。”
“……”
不一会儿,姚佩兰看到韩策气定神闲地走在前面,自家儿子闷不吭声地落在后头,就知道儿子在口舌之争中落了下风。
她莞尔一笑:“吃饭吧。”
在饭桌上,姚佩兰无意中提起宋斯年上午开车外出的事,韩策便问宋斯年:“你去哪儿了?”
宋斯年埋头扒饭,含糊道:“就……有点事儿。”
吃完饭,韩策示意宋斯年跟他上楼,宋斯年:“干嘛?”
韩策:“就……有点事儿。”
宋斯年:“……”
宋斯年当然不想听他的。
他跟在韩策身后上楼,但不忘强调:“我本来就要上楼。”
上楼之后,他果然不搭理韩策,只想钻进自己的书房,还想把韩策关在门外,两人隔着一块门板较劲儿,但他一个敲键盘的当然干不过冰天雪地穿短袖跑步的,尽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还是输给了韩策。
韩策挤进门后诧异地道:“哟,脸都涨红了,真使劲儿了?我还以为你故意放我进门的呢。”
宋斯年咬牙切齿地道:“谁使劲儿了?我故意放水的。”
韩策:“那我们再比一次,这次别放水。”
宋斯年:“滚!”
他觉得自己再继续跟韩策呆在一起,有智商下降的趋势,于是干脆地说:“有屁快放!”
韩策:“杨晓芳上午给你打电话了?”
宋斯年:“……嗯。”
“我要是不问你,你是不是提都不打算跟我提一声?”
“我凭什么要跟你提?”
“就凭这件事是我牵头的。”
“对呀!你不止牵了头,还把人家男朋友害进了牢,你可牛逼了!”
“那你呢宋斯年?被人家下了药,就像无事发生一样,对我报复心那么强,对别人就是个软蛋?你又牛逼什么呢宋斯年?”
“你才是软蛋呢!我不会放过那林的,不信你等着瞧!”
宋斯年心绪翻涌,满脑子都是怎么快速证明给韩策看,他不是软蛋,但这件事本来就不急在一时,需徐徐图之,直把他想得头昏脑涨。
韩策体贴地给他倒了杯水。
宋斯年一口喝了半杯水,顿时更气了——韩策凭什么反客为主?搞得他完全落了下风似的。
王梦琪的电话适时地打了过来,宋斯年如蒙大赦。
可惜,她带来的是坏消息。
由于超过了二十四小时,迷药代谢掉了大半,残留的药物浓度太低,没能检测出来,而且,杨晓芳早在宾馆就洗了个澡,把身上的痕迹洗得七七八八,而且那林是个惯犯,作案中途戴上了安全套,她体内完全没有体`液残留,唯一能够留作证据的就是她的衣物,上面有那林的指纹,可惜衣服上的指纹什么也证明不了。
警察去了宾馆,想找找垃圾桶里有没有那林丢掉的套子,但希望渺茫,一来,那林经验丰富,估计带走了自己用过的套子,二来,就算他没带走,酒店也早就保洁过了,找到生物证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杨晓芳很难控告那林迷.奸。
现在那林一口咬定,是杨晓芳勾引的他,他声称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要杨晓芳赔偿他三十万,他才愿意给杜锋出具谅解书。
杨晓芳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做了个无用功,还被那林倒打一耙,几乎要崩溃了,一直在哭,王梦琪怕她想不开,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宋斯年很感激王梦琪:“这两天就辛苦你了。”
王梦琪声音很迷茫:“我就是花点时间,没什么,实在扛不住了,还能让清许来跟我换班,但我不知道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晓芳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命运?那个人渣坏事做绝,还反过来跟晓芳要钱?斯年,晓芳的孤注一掷难道什么意义都没有吗?”
宋斯年认真地说:“她的勇气绝不渺小,请帮我转告她,我一定拼尽全力给她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