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砚见他进来了便又低头去看屏幕,徒留蔺朝墨站在床尾,一双眸沉沉看着戚砚一时无言。
这明明是他的房间,怎么看起来倒像是戚砚的房间了。戚砚轻松闲适,他倒有些坐立难安起来了。
这不对劲!
“你倒适应得快,在一个alpha床上躺得安然自在。”
戚砚“啊?”了一声,抬眸看见蔺朝墨有些古怪的神情,不明所以:“不是你硬要我跟你睡的吗,说什么抱着头不疼。”
蔺朝墨眼中划过丝尴尬,移开视线:“……”
戚砚倒也不是硬要睡这儿,反正蔺朝墨手机都在自己手里了,钱他花得坦坦荡荡,大不了事后再还呗。
他看蔺朝墨还僵硬站着,于是长腿踢开被子翻坐起身,抱着一堆电子器械就要下床。
“你不吃药了那我回去睡也行。”
他今天穿的睡衣是短袖短裤,布料柔软轻薄,举手投足间都很容易服帖在身体上。戚砚自己没自觉,坐起来腰背曲线便被米白色布料清晰勾勒出来,更别说伸腿去穿鞋时从布料下隐隐可窥见的大腿线条。
他只知道自己刚要去穿鞋,便飞来一脚踩着他拖鞋往后一丢,两只拖鞋便立刻飞向门边。
戚砚猝不及防被蔺朝墨从怀里抢了平板,眼睁睁看着他往后一扔,说:“躺回去玩。”
等重新将平板抱回怀里,视线中只剩下蔺朝墨进浴室的背影。
戚砚对他今晚情绪化的举动摸不着头脑:“有病啊……”
他摇了摇头,看了眼时间,突然想起应该和对方说一声自己明天要去骑他的马这事儿。
但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今天蔺朝墨洗澡的时间有些意外的长了。戚砚也因为白天太兴奋耗费了太多精力,今天晚上困得格外早。
浴室隐隐传出来的淅沥水声在耳边像催眠的唱诗班,戚砚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扛不住睡神召唤,靠在床上就睡着了。
等蔺朝墨吹完头发出来时,戚砚侧脸陷入枕中,还保持着靠坐的姿势,膝上手上手机平板尚在,被子也没盖,就这样睡过去了。
太乱了,他皱眉看得不爽,将已经没工作的游戏关闭,把手机平板和掌机从戚砚身上全部拿走,戚砚也一点没醒。
而等把戚砚移到另一边,放进被子里后,戚砚才不安地翻了个身,手在被子中摸了半天,最后抱住了被角。
蔺朝墨嘴角情不自禁上扬:“睡着了倒是挺乖。”
而戚砚则对睡后事情一无所知,一觉睡到大天亮,首先看见的是失联许久的杜尚春回复他的信息。
他眼睛刚睁开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春春,你出什么事儿了?”
杜尚春立刻大吐苦水:“那天在外面接应你,结果被我姐抓到了,回去就给我关了一周禁闭!你知道的我爸妈都听她的话我更反抗不了,昨天好一顿伺候我姐她才把手机还我。还有你什么情况!”
戚砚迷瞪地翻了个身,说:“就是和你发的信息那样啊,离家出走被蔺朝墨抓到他家,我现在只能吃他住他花他的。不过他拿我当药,也算是扯平了吧。”
“……”杜尚春默了默,有些佩服好友的钝感力:“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头痛就是骗你的,实际上是对你心怀不轨呢?”
“怎么可能。”戚砚先是坚决反驳,“他还有我爸爸的录音为证呢!”
杜尚春又发出第二个灵魂问题:“万一戚伯伯也有意你们联姻呢?事先让你们接触培养感情,合适了就订婚也说不定,这事儿又不少见……”
“我爸爸才不会那样呢!”戚砚听不得自己双亲被质疑。
杜尚春话语一塞,可他也同样担心这个被保护得过于天真的好友。毕竟在有些人面前,亲情和利益是没有可比性的,omega在社会中的地位并不高。
“那砚砚,如果你相信你的父亲不会这么做,为什么要从晚会上逃跑?”
戚砚解释:“我只是害怕被介绍和不认识的人结……”婚。
他解释的话没说完,但人已经无法控制的顺着杜尚春的话思考起来。
他和蔺朝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