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浮动,但戚砚没有贸然问。庄敏也没意识到伤口露出来了,将毯子收好,便听见耳机中管家的指令。
随即温声说:“戚少爷,到晚饭时间了。”
戚砚点头,最后看了性子沉静的庄敏一眼,说:“好。”
庄敏没有和他一起往屋内走,而是被留在了逐渐转黑的黄昏落幕中。
蔺朝墨准时准点的坐在餐桌主位,再次看见他,戚砚想起自己之前误会的事情,心中有些郁闷。
所以一晚上都没和他说话。
戚砚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蔺朝墨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甚至在夜里准备睡觉时,他还一反常态早早回到了卧室,并对刚回来还没进屋的戚砚说:“今天开始你不用和我一起睡了。”
戚砚先是头顶问号,随即叉着腰站在门口,仰着头愤愤不平的问:“你又怎么了!”
蔺朝墨单手撑在门框上,高大的身躯将入口堵得严严实实。他垂眸看着气鼓鼓的戚砚,说:“之前是我太贪婪了,想多接触起到更大的治疗效果,所以才和你提什么陪睡。但实际上……!”
“我管你什么实际上!”戚砚听得头疼,他不想看见蔺朝墨又像上午一样一副半死不活要划清界限的模样,手撑在蔺朝墨胸膛上重重一推。
蔺朝墨猝不及防地退了一步,让戚砚又了可乘之机,游鱼似的从他手臂下钻了进去。
“戚砚!”
戚砚三五步扑到床上,蔺朝墨刚抓到他手臂就被一起带到了床上,将戚砚结结实实的压了个正着。
随即蔺朝墨又像触电了般翻身弹开。
戚砚倒不觉得疼,就是被alpha从后面压住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别找借口了,我知道你就是丧失了治疗斗志。但是我不是说了嘛,我可以继续帮你呀。你平时不是很霸道吗,怎么现在磨磨唧唧的?”
蔺朝墨背光而立,低头时额发遮住眼睛,似乎有别样的情绪在酝酿。
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那你家人有没有教过你,alpha和omega不宜太过亲近。”
戚砚在床上滚了一圈,用被子卷起自己,最后蠕动到床的正中央,说:“说过呀,但你什么都没做不是吗,我相信你不会做什么的。”
蔺朝墨嘴角牵动了一下,好像是想说什么话,而且话可能还比较恶毒。但戚砚和他似乎又对视上了一眼,蔺朝墨便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闭上了嘴。
半晌,他后槽牙细细磨了磨,轻声说:“是,我确实不会碰你。但我是一个正常的alpha,会被omega影响,也会有易感期。如果发生意外,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他这是在吓唬自己吗?戚砚皱了皱鼻子,下意识反驳:“不会的,我有打抑制剂,你易感期来了的话也可以打抑制剂,打了就很安全了。”
“哈?你以为ao之间的吸引只有信息素?”
戚砚疑惑:“要不然呢?”
“……”
蔺朝墨张口,正欲说话。但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噤声了。他身上的气质陡然一变,甚至脸色都暗沉了下去。
而戚砚还疑惑着他的回答。
alpha和omega之间,除了信息素的吸引外,还能有什么吸引呢?
蔺朝墨神色不明,僵在了原地好一段时间,忽然转身,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戚砚踢开被子追了两步,可等他跑到了门口,那人已经不见了。
蔺朝墨一夜未归。
而第二天一整天,蔺朝墨也没有回别墅。
戚砚直到第二天晚上睡前才发现这不对劲的情况。
“叔叔,蔺朝墨呢?”
午饭时分,戚砚向管家打探起蔺朝墨的行踪。
管家思考了会儿,回答他:“应该在公司吧,少爷的行程有秘书把控,我也不太清楚。”
戚砚咬着勺子,犹豫的说:“可他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管家抬头看他纠结思索的模样,面上露出笑意:“其实这才是常态,自从您来到别墅后,少爷天天准时到家,反倒令我们惊讶呢。”
“嗯?”戚砚勺子上的粥随着他停下的动作重新滑入碗中。
他将疑惑的目光落在管家脸上:“他以前很少回来吗?”
管家点点头,说:“您可能不知道,这里离公司的车程大概一个半小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