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你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不是吗?”
“误会,渺儿,都是误会。我怎么会做害你之事呢!”
“哦?是吗?”
渺珠眼神微眯,下一秒团团红雾将杜文远包裹住,提了起来,脚离地面半米高。
“是,是,渺儿,我对你,一片真心!”杜文远只觉喉咙越来越紧,磕磕巴巴的将字从嘴间吐出。
“好一个一片真心啊!你杜文远的一片真心,便是设法烧起一片大火,想将我葬身于火海,可惜我侥幸没死,你又雇了人,想要索我命!哈哈哈哈!杜文远,你这样的真心,狗都不要! ”
“不是……这,都是误会。”男人无力的声音在夜晚的书房显得十分苍白。
“误会?杜文远,我告诉你,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亲人,友人死在你眼前,既然你没有心,那我就,慢慢,慢慢折磨你。陪你好好玩玩。花满楼的上百人的性命,就用你们杜家满门来抵吧。”
“不,不要。”此时,他脖颈被红雾紧紧捏紧着,整张脸通红,青筋四起,眼眶通红,呼吸十分艰难,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渺珠松开了他,问道:“不要什么?”
“咳咳。”杜文远像条死鱼一般趴在地上,咳嗽个不停。“求你,不要杀我。杜家人,随你杀!”
“你说什么?”渺珠眼神如刀剑般朝他刺去,红色的瞳孔微缩,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我说,别杀我,渺儿,只要你别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杜文远缓缓爬到渺珠跟前,伸手试图去触碰她的裙角。下一秒,他就被渺珠毫不留情的踹出两米多远。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晦气。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玩点好玩的吧不如。”
当天晚上,渺珠带着杜文远去了杜家。
当着杜家上下满门的面,只要杜家人亲手割下杜文远一片肉来,渺珠便会给他们一条生路。
而杜家,几乎所有人,上至杜文远七十岁的祖母,下至他的五岁侄子,统统选择了,割肉。
“啊啊啊啊!贱人!你不得好死。”
杜文远此时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鲜红的血液血淋淋的从他身上流下。
而他的杜家人却早已不知逃窜到哪里去了。
可渺珠看着,还是不够,不够。
“饿吗?”渺珠一手握着帕子浅浅拂过他的脸庞,温柔的问道。
“贱人,贱人,我诅咒你,你这辈子,不得好死。”男人被痛晕了过去,可渺珠仍旧觉得不够。
“啧,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忘了告诉你,我是魅,不死不灭。”
言罢,她将这早已昏死过去的杜文远丢在了城外的一条小巷子里,那里聚集着许多饿极了的难民,见到什么都吃。
飘棠月见她说出魅,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竟是魅!只是为什么渺珠的变化会这么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很好奇?”
白光一闪,飘棠月眼前的景象全部消失,回归到魅的阵法里。
“原来你的名字是渺珠啊。”
“是又怎样?”
“不怎么样,蛮好听的。”
“呵,倒是便宜你了,死前看了我的过去。”
“我有问题,你为什么转变这么快?被杀手围杀时,上一秒的渺珠还是个小可怜,下一秒仿佛被你附身了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个人。
“渺珠被翠芳夫妇拣去时已经八九岁了,你不会觉得一个孤女可以独自在野外活到这么大吧,没有我,她早死了。”
“你附身了她?”飘棠月试探问道。
“不,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又是这句话,我怎么记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呢。渺珠,不管你任何目的,我的父母,京城中的百姓没有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放了他们吧。我们之间的恩怨,由我们处理。”
“不,可,能。”渺珠红唇微张。
“那我便不与你废话了。你所曾受到的伤害,不该是犯下这么多杀孽的理由!”
渺珠抬起头来,狂声大笑:“我有说我是在报复吗?哈哈哈哈,你错了,我就是喜欢杀人!我就是喜欢玩弄男人,你瞧,瞧着他们要么为我要死要活,要么俱我怕我,视我为鬼魅。你不觉得很爽快吗?就连柳引,都不惜以自己身躯,作为我的容器,简直愚蠢!”
渺珠天生一体双魂,小时候,是那个胆怯的渺珠占据身体的时间多,可随着她的恨意渐浓,另一个恶魂逐渐将那个胆小的渺珠彻底吞噬,从此这个身躯,只有渺珠这个恶魂一人所用。
她没有渺珠那般多情善感,不知什么是爱,只知道,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男人,不过只是取悦她的物品罢了,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和食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