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什么魔力一般,吸引着他的手,不舍得放下。
“你放开他!”梅格不知道从哪里来得勇气与力气,他上前一步挡在了维希的身前,另一只手用力推了推对方,“你把他的手都抓红了。”
坎贝尔这才看向小雄虫的手腕,原本白嫩的小臂此刻被他的大掌紧紧握住,不知道是自己力气太大,还是对方皮肤实在是太嫩,现下多了一圈红痕。
“我……”坎贝尔下意识想要收回手,但是却又莫名舍不得,磕磕巴巴了半天,没有说出反驳的话,最后也没有松手。
两虫僵持起来。
“你们都围在这做什么?”
一道沉稳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雌虫们听到这个声音都下意识站直了身体,个个脸色一变。
众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朴若尔正好看到屋内梅格和坎贝尔一虫一手抓着维希的一条胳膊,他脸色一黑,快步走上前,将维希从两人手中拽出,拉到自己旁边。
他不禁扶额:“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拔河吗?”
“我……我没有……”坎贝尔结结巴巴地回道。
而梅格只低着头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我都记住了,回头就找学校给你们记大过给处分,整天闹腾不学好,撬门都撬到我头上了。”
他说着看向众虫,“还愣着干什么,还准备在我这里过夜不成?”
其他虫听到这话,都垂头丧气地一溜烟跑走了,只有梅格和坎贝尔,一个恋恋不舍,一个欲言又止,磨磨蹭蹭到最后才离开。
“你没事吧。”朴若尔这才转头看向怀里的维希。
“没事。”维希摇了摇头,他一手捂住另一只被拽出红印的手腕。
“我看看。”朴若尔注意到之后,不由分说地抓起对方掩盖住的对方,他看向还留有明显痕迹的红印。
“回头我就好好教训教训那帮小兔崽子,手下也没个轻重。”
“我没事。”维希只轻声答道,“不怪他们。”
他面上一副逆来顺受的神情,心里却忍不住翻白眼,他实在是词穷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或许他需要一本小白花语录,实在不行小绿茶语录也可以啊!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阵子给朴若尔做了几回移动血包的原因,他现在竟然觉得这张向来眼高于顶的脸,似乎也会显出几分柔情。
嘶……
维希忍不住抖了抖,甩掉一身鸡皮疙瘩,自己怕不是脑子抽了,否则为什么会觉得这个自大狂加暴力狂也会对自己有一丝善意?
人家都要榨干自己最后一滴血肉了!
维希一手被朴若尔捧着抹药,另一只手忍不住揪起衣摆,他费尽心思地想着自己要如何博得这些恨雄雌虫们的一丝垂怜。
但是如今这幅纠结郁闷的神情落到朴若尔眼中,就成了维希委屈巴巴却又不敢吭声的模样。
“我不会让他们再来打扰你的。”朴若尔许诺道。
“也,没有打扰。”
维希一听就急了,立刻摇头,不接触到其他虫,那他又怎么知道外界的消息,从而有机会逃出去?
“其实,这样挺热闹的,也没有不好。”维希语气落寞,“只有我自己在这里时,其实还是挺无聊的。”
朴若尔看着对方苍白无血色的脸,想着这只雄虫都快要死了,好像也确实没有必要再一直关着对方了。
毕竟只要等到铂兰回来,那对方的寿命也就只有短暂一月。
他现如今对其格外照顾的原因,也是怕对方早早就死翘翘了,让铂兰得不到这个治疗的机会。
毕竟铂兰的洁癖是真的还挺严重,换个其他的雄虫,他准下不了嘴,嫌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