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气的心脏疼:“谢知瑶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搞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谢家这几年经营状况每况愈下,还要仰仗思虞帮衬你不知道?”
“大庭广众之下陆言卿是傻吗?帮着你诋毁她的妻子?”
谢思虞越是优秀,就越是衬托谢知瑶的蠢笨无能,谢明远就很后悔,早些年没对谢思虞好点,任由她被这对母女欺负。
拳头紧握,好几次想打醒小女儿,终究还是忍住了,咬着牙叮嘱:“上楼换衣服,跟我去陆氏道歉!”
道歉,又是道歉。
谢知瑶眼眶通红,昨晚她就道歉了,是谢思虞不识好歹。
如今父亲又让她去陆氏,就很委屈。
执拗地站在原地没动。
周静见丈夫情绪在崩溃的边缘,上前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安抚:“听你爸的话,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再说。”
瞥见丈夫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目光最终落在撤店通知函的集团公章上。
落款处龙飞凤舞的‘谢思虞’三个字,像三把淬毒的银簪,直插进谢家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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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点。
陆氏集团32楼,总裁办。
谢思虞坐在办公桌前,电脑屏幕上是「云裳」在商场改造期间迁移到二楼儿童游乐园旁的相关资料,她目光是落在电脑上,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脑海中浮现的是昨晚在车内醒来的画面。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枕着陆言卿的肩膀,她们的头发暧昧交缠在一起,车内光线昏暗,只有不远处路灯透进来些许亮光。
轻点手机屏幕,时间是凌晨1点。
陆言卿靠着座椅靠背也睡着了,哪怕宾利车后排空间足够宽敞,可坐着睡觉依然难受。
谢思虞坐直身体,左手轻轻托着陆言卿的侧脸,让她不至于突然惊醒。
眉眼低垂,注意到陆言卿右手无名指空空如也,恍然片刻才想起,之前帮她处理后腰的淤青,她把婚戒摘下了。
拿起中央储物盒的婚戒,小心翼翼把婚戒推进陆言卿的指根,眼神眷念又温柔:“答应我,别再把婚戒摘下来了,嗯?”
大概只有这种时候,谢思虞才敢“明目张胆”勾勒描绘心上人的五官,近乎贪婪的目光落在陆言卿的脸庞。
指尖撩开一缕惊扰她的发丝,最后视线停留在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上。
就一次。
谢思虞闭上眼睛,睫羽颤抖的厉害,一寸寸逼近,直到一个轻如薄羽的吻落在陆言卿唇角。
一触即发,片刻不敢停留。
尽管她很想让时光停驻在此刻,还是舍不得陆言卿一整晚都睡在车里,捏了捏陆言卿的指尖:“卿卿醒醒?我们回家睡。”
是啊,回家。
我们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