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就是传说中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吧。

曲行之看着这个高智商低情商的学霸，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能嘱托道：“那你下次别夸人了，遇上心眼小的你已经把人家得罪死了。”

曲行之不知道谢灵川听懂了没有，只看到对方微微低下头笑了一下。

应该是听懂了。

窗外的阳光暖暖的，照在曲行之身上，然后突然又被困意席卷。

曲行之翻了几页书，想复习一下，实在是没读进去，就准备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

谢灵川看着曲行之的后脑勺，突然就发现好像头发变少了。

考试思考过度了？

但其实曲行之发量的变化是很细小的，只是因为谢灵川总是喜欢盯着他睡觉，所以才会如此灵敏的发现曲行之好像脱发了。

谢灵川张了张口，但是想了一会儿还是不说了，怕曲行之又骂自己。

话在嘴里拐了个弯儿，问道：“又打算睡了，明天有4场考试，不复习了吗？”

曲行之把头转了过来，趴着继续睡，半睁一只眼睛，道：“这叫养精蓄锐。”

前桌的熊朝阳后背往后一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偷听。

听到这儿的时候，他突然身体向前侧过去和张子旺小声聊天：“不愧是睡神，这种时候都不慌。”

熊朝阳对自己说话的音量完全没有一点数，曲行之没有坐起来，还是趴在桌子上，歪七扭八的坐着，但终于舍得抬头，撑了个脑袋开口道：“我听见了，大嘴巴。”

曲行之无语：讲人坏话也不知道小声一点，班上怎么全是缺心眼儿啊？

没想到熊朝阳不仅不尴尬，还乐呵呵的回头：“诶，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外号叫熊大嘴？我初中就有人这么叫我。不过高中就没人叫了，还怪怀念的嘞。”

曲行之没什么搭话的欲望，因为他现在真的很困：“好了，熊大嘴，闭嘴吧，我要睡觉了。”

也好，在熊朝阳真的挺乐观的，被人嫌弃了也没太在意，继续找同桌聊天。

谢灵川还是话少，往往这种人数超过三个人及以上的环境，他都喜欢保持沉默。

甚至偶尔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沉默，但曲行之好像除外。

谢灵川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这个人关心过度，好奇心过盛。

或许是自己被束缚的太久了，对那些张扬且有个性的人，有着自然而然的仰望。

谢灵川看着曲行之有点脱发的脑袋，还有这严重不规律的睡眠，出于同学之间的美好友谊，有那么一点点小担心。

他以前在镇上和爷爷学过中医，对于那些中医里面调理神经、改善睡眠的方法有一定的了解。

他现在还记得那些草药的名字，而且应该不贵。

谢灵川忘记了自己是打算认真复习英语的，开始在纸上写着那些草药的名字，有些不确定的又偷偷把手机拿出来搜了一遍。

可以助眠的草药是一种香草，点了之后放在室内有助于调节身体，谢灵川想着反正对自己也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放学后就果断去了药店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