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罗洌蹑手蹑脚回到詹羽莹家。
这个时间,她多半已经休息了。
于是罗洌轻手轻脚洗漱完。但刚吹干头发打开卫生间的门,就被詹羽莹抱了个满怀。
“嘿嘿。”
詹羽莹仰起头,笑得诡异。
罗洌用力把她裹住:“吵醒你了?”
詹羽莹把脸继续埋在混着洗衣液和沐浴露香的柔软胸膛,摇了摇头,嘟囔道:“我只是想一见面就能抱你,但我已经洗漱完了,所以等你也换好衣服再出来。”
罗洌在她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像只企鹅,把人推回卧室。
“明天还要上班。”
詹羽莹撑住他的胸膛。
“我给你请假了。”
詹羽莹双目微瞠,然后轻捶一下:“我说你!”
“我也请假了。”
“……”
罗洌蹭着她的脸:“明天陪你过生日。”
詹羽莹一愣:“是明天?我都忘了。”
罗洌感受着她柔软的呼吸:“你的事,我都不会忘。”
詹羽莹笑道:“那你想怎么过?”
“寿星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那……”
-
“就看一眼。”
“不行。”
次日,詹羽莹和罗洌在临淓东边场地的入口处,进行拉锯战。
“为什么只我不让进?”
詹羽莹不服。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罗洌一迈长腿,堵住她。
“可我想现在知道。”
“不行。”
“这是我的生日愿望。”
罗洌欲言又止。
詹羽莹看到突破口,便迎难而上,一把搂住罗洌的脖子:“你要是不让我看,之后一个月就别回来了。”
罗洌摇了摇头,选择放弃:“其实没什么,就是给你准备了个表演缸。”
詹羽莹从他身上下来,两眼放光:“你之前不是说放不下吗?”
罗洌起身让路:“可以,但要牺牲一些展区。”
詹羽莹心里不是滋味:“当初规划展区,你都已经够‘取舍’了……”
罗洌摇头,轻抚她的后脑:“一样的。表演缸也一样难以舍弃。”
詹羽莹鼻子发酸,掩饰性地拉着罗洌往前走,不敢回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泡在大点的浴缸里也一样。”
“那你为什么不爱去游泳池?”
“这个……”
“毕竟不一样。”罗洌快走两步与她并肩,“鱼缸太小,游泳池里没有鱼,海又太危险。你在意的,我都知道。”
詹羽莹压完泪水,扭头笑道:“谢谢。”
临淓新展区建设得很快。到六月,已经有一部分可以展示。
罗洌对詹羽莹安全的担忧,也逐渐减轻。所以当时詹羽莹用来缓兵的“一个月的考虑时间”,也无限期延长。
赵岚自那以后再也没来过,滨海的母鳐也没什么问题。
于然家工厂不断扩大规模,甚至抢了齐耀的部分份额。临淓也跟越来越多的品牌联名,大卖小卖了一批批周边。和水产商的合作,虽然有小插曲,但总体来看双方共赢。
一切顺利。
除了执着于去滨海跟方晴混脸熟的许畅,以及他和弟弟险恶的兄弟情。
“老板,有贵客找你。”
“收到。”
詹羽莹趁着解说的间隙,用对讲机回了贾一阳。
“您好。”詹羽莹跟赵姨接了班后,速速赶来。
“詹小姐,您好,”一位面容慈祥,身姿稳重的中年女性,赶忙握住詹羽莹的手,“我是山达市的旅游局局长,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