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二问:“作何翻脸?”问的是乐音坊和天音门怎么回事。
乐定音娇瞪他一眼,却还是解释,“没翻脸,你一走就是10年,杳无音信,让我们怎么办,找了你10年了,只得借此事故意闹一拨,不然怎么逼你出来一见?”
男子疑惑更甚,“约定之日再见即可,为何苦寻?”
乐定音也疑惑了,“什么约定之日?”
男子:“?”
乐定音:“?”
这时瞿游带着师南絮过来了,瞿游见到容貌如此绝盛之人,就算是男子也不禁多看了两眼,赏心悦目啊。
师南絮倒还好,她自己本就是容貌倾国之人,见到此人倒是正常,只是,莫名眼熟?
师南絮摇摇头,把这念头压下,上前说:“老爷子去救醒其余人了,一会儿便到。”
男子目光转向她,叹了口气。
师南絮:“?”
男子用笛子轻敲了敲乐定音脑门,“吾给阿阮留了信,约定10年后再聚,他没见到信?”
乐定音捂着脑门,瞪大了眼睛,一下子蹦起来,“没有!哪有信!”
男子扶额。
乐定音一想又觉不对,“乐阮10年前才几岁!你给一个小屁孩留信都不留给妾身?!”
她红着眼瞪他,一脸他要不给个说法就哭给她看的表情。
众人暗自偷笑,乐定音平时高冷的好像天山上的冰,在这男子面前却娇憨的像个小女人,更自称妾身。
男子理亏,又见五个人围着他,便想溜了,“既无事,便散了,9月初9族内再聚。”
乐定音眼疾手快雄抱住他整条手臂,瞿善戈刀一横,直接挡住他的去路。
众人就连乐定音都有点傻眼,齐齐盯着瞿善戈,这位凑什么热闹?师南絮和瞿游面面相觑,乐定音就算了,人家找了10年的人终于出现了,再奇怪也能理解,瞿善戈怎么回事?
师南絮心里一动,不会是打爽了还要继续打吧?她不禁看向瞿游,瞿游一脸一言难尽,他表示很有可能,他叔祖父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哇。
瞿善戈没理会其他人,特别是亲哥的惊讶目光,只问了一个问题,“你叫什么?”
男子抬眸,“与尔何干?”
男子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只觉得手里的这个更麻烦,“定音,松手。”
乐定音抱得更紧了,“不松,族里都担心坏了,除非带我走,不然别想走。”
男子一动她就死死定在原地,然后她并不能改变任何东西,男子轻而易举、闲庭信步般走了,乐定音像一件被拖动的衣服,毫无重量。
乐定音憋红了脸也拖不住他一步,只能想办法说服他,“阿阮都受重伤了,你不看看?!”
“既是假的,何忧。”
乐定音:“南音嫁人了,她早就与人私定终身了!你也不管管!”
男子面无表情的很是无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吾拦着作甚。”
没辙的乐定音耍赖,“反正不准走。”
“再有半月便是9月初9。”男子提醒她。
乐定音纠结了会儿,男子想走有很多办法,只是不想伤她,见她易动,刚要再劝说。
“乐海楼?”
两人顿时一顿,乐定音更是一点心眼子都没有的惊叫,“你怎么知道族长的名字?”
瞿善文、师南絮、瞿游更是目光灼灼盯着突然出声的瞿善戈。
瞿善戈得到了答案,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踱步在他身后,“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你娘最爱李白这首诗,我说海楼两个字还能入耳,你娘便说如果有第二个孩子,可以叫行舟。所以,你叫乐海楼。”
乐海楼这才转过身,眼中却没有一丝其他情绪,只是方才对乐定音无奈的眼神还透着一股亲密,现在面目淡然,反而显得冷淡无情。
“那叔祖父你是他爹?!”瞿游倒抽一口凉气,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这莫名多了一个长辈!叔祖父的儿子,那就是他爹的兄弟,那不就是他叔?!!
瞿善戈表情前所未见的愉悦,“你这脸真会长,简直把我跟你娘的优点全占了。”
答案不言而喻,师南絮心里直呼精彩,她也反应过来了一瞧瞿游的脸色,立刻捂嘴偷笑。瞿游掐了把她的脸,心里说未来那也是你叔!
瞿善文眼睛亮的发光,“这么说来,那不就是我侄儿,海楼是吧,你多大了?”此刻他内心慈父心里瞬间爆棚,这孩子一个人能硬抗他们两兄弟呢!这实力世间百年都不一定能遇见,结果最后发现是自家人!
乐海楼冷着脸不语,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两人埋了吧。
瞿善戈仰头想了想,“40多岁了吧,42?还是44?”
瞿善文:“不重要不重要。”
师南絮满脸欲言又止,乐海楼看着哪有40啊!那脸那皮肤状态,说30都夸大了,跟瞿游像极了同龄人......不过她又看了眼刀神刀魔两位前辈,两人年纪听瞿游说应该80多了,瞿善文看着像40多的帅大叔,他留有短胡须带有成熟的阅历感,瞿善戈却看着像50多了,皆因他头发灰白一脸风霜,实际脸上若收拾打理好,想必更显年轻。
两老头子兴趣盎然地围着乐海楼转,瞿善戈顺手就把呆愣住的乐定音扔开。乐海楼忍耐地闭了闭眼,转身欲走,谁知道两边肩膀一左一右按下了两只手,他动弹不得。
哦,原来之前这两人都没用全力!
他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