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格连掀桌子带踹人地把胤誐几人赶出新房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她长舒一口气,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对站在一旁的侍女们说道:“好了,没事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侍女阿兰和阿珠对视一眼,脸上满是担忧。阿兰小心翼翼地说道:“福晋,您刚才……打了十阿哥,这会不会惹来大祸啊?他毕竟是皇子,万一皇上怪罪下来……”
琪琪格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阿兰的肩膀。“放心吧,他不敢声张的。新婚之夜被福晋赶出新房,这种事传出去,丢脸的可是他。”
阿珠还是有些不安,“可是……福晋,万一他记恨在心,以后找您的麻烦怎么办?”
琪琪格挑了挑眉,语气轻松地说道:“他要是敢找麻烦,我就再打他一顿。再说了,我可是有太后撑腰的,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阿兰和阿珠听了,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见格格如此镇定,也稍微安心了一些。
琪琪格伸了个懒腰,走到床边坐下,对侍女们说道:“好了,你们也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进宫给太后请安,阿兰,你记得早点叫我。”
阿兰点点头,“是,福晋。”
侍女们退下后,琪琪格躺在床上,望着房梁上的雕花,心中暗暗盘算着明天的计划。她知道,今晚的事只是个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胤誐勉强应付走了宾客,回到书房时已是深夜。他的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这个疯女人!简直无法无天!竟敢对爷动手,还敢把爷赶出新房!她以为她是谁?草原上的野马吗?!”
他一边骂,一边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脚下的靴子踩得地板咚咚作响。书房里陈设简单,一张红木书案上摆着几卷奏折,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角落里还放着一张软榻。房梁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几根粗大的横梁支撑着屋顶,显得古朴而庄重。
胤誐走到书案前,抓起一杯冷茶灌了下去,却觉得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爷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气!她倒好,一进门就给爷下马威!简直是反了天了!”
他越想越气,干脆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瞪着房梁发呆。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得房梁上的雕花若隐若现,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狈。就这样,他骂骂咧咧了大半夜,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强合上眼。
然而,他刚刚躺下,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爷!爷!不好了!”太监管事张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慌张。
胤誐猛地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不耐烦地吼道:“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张福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他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太监,身材瘦削,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但此刻却显得有些焦急。
“爷,福晋她……她已经出发去给太后请安了!”
胤誐一愣,随即皱起眉头。“她去给太后请安?这么早?”
张福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是啊,天还没亮就套车出发了。奴才瞧着,福晋的脸色不太好,怕是……怕是去告状的。”
“告状?!”胤誐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敢?!”
张福缩了缩脖子,小声提醒道:“爷,福晋毕竟是草原上来的,太后也是博尔济吉特氏。若是她在太后面前说些什么,恐怕对爷不利啊……”
胤誐咬了咬牙,心中一阵烦躁。他知道太后一向疼爱琪琪格,若是她真的去告状,自己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疯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
他一边骂,一边匆匆穿上外衣,对张福说道:“备马!爷得赶紧进宫,不能让她在太后面前胡说八道!”
张福连忙点头,转身去安排。他则快步走出书房,心中既愤怒又无奈。他从未想过,自己堂堂一个皇子,竟然会被自己的福晋逼到这种地步。
胤誐匆匆赶到太后宫外,刚想踏入宫门,一名身着淡绿色宫装的宫女便挡在了他面前。
“十阿哥,请稍等。”宫女微微福身,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
他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道:“让开,爷有急事要见太后娘娘。”
宫女依旧挡在他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十阿哥,太后娘娘正在与福晋说话,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胤誐心中一沉,脸色更加难看。“福晋在里面?”
宫女点点头,“是的,福晋一早就来了,正在里面与太后娘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