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的马蹄声清脆悦耳,姜以婳扒着窗框,眼巴巴地瞅着。
宋止挑眉:“想骑?”
“嗯!”姜以婳重重点头,她从来没有碰过马,小时候有见到过养马人会把马牵到村中央,然后5块钱一次试骑。只可惜她们家比较穷,基本上都是远远地看一眼。
她嘴角向下撇,想起先前说的不安全,还是生命比较重要,便摇摇头,“不想。”
“婳婳,别急,再等等。”宋止凑近,安抚性地摸摸她的头。
“你的意思是,待会就能骑了?”姜以婳回头,正好撞在宋止怀里,她吃痛一声,捂住自己的额头。
宋止声音带着疼意:“小心点。”
姜以婳敷衍地点点头,又兴奋地继续问道:“是不是嘛。”
“是。”宋止凑近看了她的额头,见没有破皮才回道。
“不会有危险吗?”姜以婳惴惴不安,两根手指快绕成了麻花,她不想宋止为了自己冒险,“就是出城前提到的,会被人发现。”
“不会的。”宋止垂眸,意味不明地轻笑:“事情都处理好了。”
既然宋止都这么说了,姜以婳放心下来。
兴高采烈地揪住宋止的衣袖,“待会我骑哪个马呀?”
“待会到了客栈就知道了。”
“客栈?我们要休息吗?”姜以婳自然地窝在他怀里。
宋止身量很高,目测应该快190,比她大了一圈。窝在他怀里简直就像窝在一个小沙发一样。
“不休息。只换座马车,以防万一。”宋止徐徐道,有一下没一下地理着她的头发。
姜以婳哦一声,转而问道:“你教我骑吗?”
“嗯。我们骑一个。”
共骑一个马?
姜以婳脸有点红,她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走开走开。
她晃晃脑袋,不过还是很好奇,真的会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舒服吗?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宋止,却还是被抓包了。
宋止呼吸一滞,喉间发干。
因过分害羞,姜以婳的脸上布满红云,一直烧到了耳尖,像是一个嫩乎乎的水蜜桃。两眼水汪汪地盯着你,又害羞地撇过,欲拒欲还。
“能不能亲?”宋止低头问道,呼吸打在姜以婳的羽睫上。
明明是彬彬有礼的态度,却莫名带了几分涩气。
姜以婳抬眼,缓慢地把自己的唇送上去,吻着。
宋止回应着,手搭在她的腰间。
滚烫的掌心似乎要透过布料直接触碰到她的肌肤。
一点点的火花迅速扩张,把两个人都烧起来。
“张嘴。”宋止循循诱导。
姜以婳眯着眼,顺从地张开嘴,唇齿交融。
酥酥麻麻的。
姜以婳不小心地舔了一下宋止的舌尖,这把她吓一跳,急忙退回去。
可是,宋止好像却因此兴奋了?整个人的肌肉都鼓动起来,变得硬邦邦的。
舌尖全部侵入,姜以婳艰难地呼吸着,眼尾逐渐出现湿意。
“怎么还没学会换气?”宋止松开,抵着她的额头问道。
心跳声和喘息声在这狭窄的空间内弥漫。
宋止捏了捏她的脖颈,舒服地喟叹一声,低声道:“以后别太纵容我了。”
?
这个人又在说些什么胡话。
姜以婳不理会,一心一意地恢复着自己的呼吸。
脸好烫,她给自己扇风。
“婳婳,好可爱。”宋止埋在她的脖颈处,吸一口气。
好奇怪,感觉自己像是在被吸猫。
姜以婳的脚趾都在蜷缩。
“不要做出奇奇怪怪的举措。”姜以婳提醒道。
宋止:“你经常这么对砂糖橘。”
“不一样。”姜以婳硬着头皮解释:“你和砂糖橘不一样。”
“不一样?”宋止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一股醋意。
姜以婳扶额,忘了,这位是个大醋王。
三天两头就要和砂糖橘争一下。
“砂糖橘还是一只小猫,她在你面前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宋止慢慢吞吞地哦一声,“原来是嫌弃我老了。”
深知他杠精属性的姜以婳不再挣扎,对症下药,酷酷亲了两口。
然后摆烂地把他的头摁在自己的脖颈处,“吸吧吸吧。”
——
客栈面积不大,后方停着几辆马车和几匹马。
其中有一匹格外突出,身形高大流畅,乌黑的鬓毛油光发亮,眼神高傲,不耐烦地踢着旁边的栅栏。
好烈的马。
姜以婳惊叹。
宋止伸手,小二立刻恭敬地把缰绳递过来。
嘶鸣不已的马匹瞬间安静下来,判若两马。
“过来吧,婳婳。”宋止道。
姜以婳犹犹豫豫地探出一只脚,“可以吗?”
“嗯。我牵着,它不会碰你的。”宋止淡淡道,手指却轻敲着马儿的额头,像是在警告。
烈马低头,像是臣服的子民。
他是西域的汗血宝马,以烈著称,但苦于性格太烈,无人能驯服。于是西域在宋止上位的第一年,便送了过来。
如果宋止驯服不了,可以看个笑话,也可以对这个新皇帝的实力有个底。
如果宋止驯服成功,那他们正好借此向宋止讨好。
不过大多数使臣还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
没曾想,这个汗血宝马在见到宋止的一面就低头了。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温顺地像个玩具。
宋止牵着姜以婳的手,一起摸上了烈马的脖颈。
粗硬的鬓毛和温热的皮肤混合在一起,触感很奇怪。
“它叫什么?”姜以婳问道。
“不知道,我没取过。”宋止道,语气听着有些冷漠。
他向来不关心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无非就是能用与不能用。
宋止看向站在一旁的小二,准确来说,是伪装着小二的侍卫。
这名侍卫专职负责饲养这匹马。
侍卫低声道:“回娘娘,这匹马还没有名字。”
宋止道:“喜欢吗?喜欢的话,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语气平淡。
姜以婳还沉浸在撸马的喜悦中,没有察觉到这丝异样。兴奋地转过头,“我可以吗?”
宋止点点头。
“那就叫,奥奥吧!奥利奥没有利!”姜以婳看着这匹纯黑的宝马,一锤定音。
侍卫:……
奥奥?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匹马在西域的名字是阿亚兹,寓意为不可多得的宝贝。
宋止轻笑,“很好听的名字。”
姜以婳耳尖又有些红了。
侍卫:……
他真的很想说,这确定不是在睁眼说瞎话吗?
罢了,情人眼里出西施。陛下和娘娘开心就好。听说陛下最近脾气好了不少,杀人频率直线下跌。
想到这,侍卫面色和悦地点点头,称赞道:“好名字。”
只要能减少陛下杀人,取名叫粑粑都是好的。
这一顿乱夸,让姜以婳都怀疑自己难不成是不小心戳中了什么谜语了,比如奥奥在这里象征着举世无双巴拉巴拉的。
“上去吧。”宋止道,手握在姜以婳的腰间,把她腾空抱到马上。
眨眼间,姜以婳便到了马上,宋止在她身后,手握着缰绳,像是把她圈住了一样。
在马刚开始行走的时候有很明显的不稳定,姜以婳不由自主地往宋止那里靠,两具身体紧紧地靠在一起。
“别害怕。”宋止安抚道。
短短的三个字却让姜以婳安定下来,她不再关注身下的颠簸感,而是专心向宋止求学。
宋止是一个很合格的老师,讲的东西鞭辟入里,简短有力,即便是姜以婳这样的小白也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