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宋止擦去她眼尾的泪珠,姜以婳的话像是针一样刺在他的心头上。他用力地把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颤抖。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莫名地有些深沉。
几乎是瞬间,他就决定好了。
盘算已久的计划,在姜以婳哭泣的那一刻,被他放弃。
“其实是……”
“罢了,你别讲了。我们俩都冷静一下吧。”姜以婳从他的怀里退出去,垂眸,慢吞吞地收拾着药箱。
冷战是一种比吵架更有杀伤力的手段。
姜以婳背对着宋止淡淡道:“今晚我去偏殿睡了。”
宋止眉眼阴沉,怀抱住她,咬肌紧绷,“你听我说……”
砰——
大门猛然被推开。
“使不得,使不得啊!”苏忠敏追在巴图身后,看到被打开的殿门气急败坏道。
生活在苗疆的人自然不会把这种尊卑制度放在心头上,巴图现在正在兴奋头上,兴冲冲跑进来。
浑身的银饰碰撞在一起,吵得人耳朵疼。雨水打湿了他身上的衣物,水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聚集成一个小洼。
“我跟你们说——”巴图朗声道,却在看见床上环抱的二人戛然而止。
???
不是?
现在才酉时二刻,你们,你们就?!!!
苏忠敏终于是追了上来,视线随着巴图看了过去,脸色更僵了,气喘吁吁地便要把巴图拉走。
这小子,忒能跑!
“让他进来吧。”姜以婳道。
苏忠敏狠刮了巴图一样,这个坏他们小皇子出生的人。“是。”
“咳咳咳。”一向风流的巴图也有些不自在了,他摸摸鼻子,眼睛四处乱瞅,就是不往宋止和姜以婳那里看。
“说吧。”姜以婳下床坐在了巴图对面。宋止披上衣服紧跟其后。
巴图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不知道姜以婳在这。
“嗯?”姜以婳皱眉。
“嗯……就是……”巴图吞吞吐吐,忽然想起来刚刚宋止好像是裸着上半身的?隔着一层纱,但他看得不是很清楚。
于是,他悄悄抬眸,看向宋止,赤裸的上半身让他瞬间放松下来。
“吓死我了,你早说你跟她说了啊。”巴图往后瘫了瘫,不复刚刚那副拘谨的模样。
哦?又有事瞒着她。
姜以婳神色暗了暗,冷笑着抿起嘴角。她伸手掐住宋止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多嘴。
“我就说嘛。人还是要坦诚点比较好。”巴图继续道,下巴微抬,“其实也没啥,就是我刚刚用他的血试了一味药,很有效。我估摸着再有个把月,我就能把情蛊的解药制出来了。”
血?解药?
姜以婳一怔,顺其自然地开口。
“你是说,他心头的那个伤,是用来取血制解药的?”
啊?巴图把劝宋止别要第二个情蛊的话给咽了回去,目瞪口呆。
姜以婳不知道?!!!坏了,他干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