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的身子顿了顿,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可以看清姜以婳身体上的每一次颤抖。
他有些不确定,她是因为舒服还是不堪而颤抖?
这一时的暂停却如同海啸般席卷姜以婳,蚀骨的不满掩盖住刚刚的舒服。
想要继续。
她强撑着身子靠近,双手紧紧揽住宋止的脖颈,身体无言地表达着自己诉求。
宋止没有再想了,无论是不堪还是舒服,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
他的兄弟姊妹,恨他,但还是在每日面对他。
他的臣子,怨他,但还是在为他建言献策。
他的子民,骂他,但还是依照着他的政策而生活。
他的世界里本来就不会有人爱他,怨骂仇杀才是正常的,所以心重要吗?好像不重要了。本来就不会存在的东西。
因此他唯一需要确定地就是他可以永远地将姜以婳圈在自己的领地里,像是恶龙死死地守护着自己的宝藏。
双眼瞬间瞪大,姜以婳咬唇,疼痛在她的身体内侧蔓延开。
她不要继续了。
好痛。
眼泪沾湿了羽睫,姜以婳忍不住双手挣扎,在半空中四处摆动。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瞬间就从天堂到地狱了。
宋止额角青筋暴起,青涩地往里前进,又停下。
姜以婳抽泣着,脸偏向一侧,等到再次睁眼,墙壁上的经文映入眼帘,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是在寺庙里。
此乃大不敬。
一种不安感弥漫,她害怕,佛祖因此动怒,她刚刚许下的愿望通通破灭。
“停下好不好。”姜以婳哭道。
宋止擦去她的眼泪,用力地将她的脸偏回来。
为什么不看我,是因为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吗?
现在想停下来?晚了。
宋止恶劣地想道。但他却又避开了姜以婳的眼神,他怕,透过那双眸子,看到了另外一个身影。
他拿出开疆破土的气势,不断地雕刻着自己的痕迹。他是有天赋的,不足一刻钟便把干涩化为润滑,在里如鱼得水。
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宝藏变得灰扑扑的,姜以婳很迷茫,她的话被宋止全然忽视。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的宋止让她感到陌生,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怀疑,自己是否应该与宋止在一起。
他俩好像并不般配。
身体上的愉悦已经盖不住心灵的伤痛。姜以婳是一个小乌龟,前面的温和让她逐渐慢慢从自己的龟壳里出来,可她刚刚见到这位暴戾皇帝的一小面,就要吓到缩回龟壳了。
但她想,或许这是一次意外。
她抱着希望环抱着宋止,随身体的反应而改变自己。
全然不知接下来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