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样子,好适合做被强制爱的……不行,我们这是青梅竹马的甜饼!
魏元鹿遗憾地目送二十岁的陆绥远去。
魏元鹿一边奔波运作着魏弘玉的事,努力过掉这个支线,一边纳闷地应对着陆绥的使绊子。她屡屡主动上门希望谈话,却总是被陆绥拒之门外。而在府邸之外,她却时常能感受到一道无名的阴冷目光,死死缠着她。
陆绥这次生气有点难哄啊。
所以今天的他又在气什么呢?
好在元鹿的数值和人际都打点得很好,优秀的玩家从不在支线折戟沉沙。在陆绥增添的阻力之下,她依旧解决了这件事。
然后上门求婚了。
“?你说什么?”陆绥震惊的模样有了几分小时候的可爱。
元鹿趁机捏了一把脸颊肉——啊,可惜已经消失了。
他什么时候瘦这么多了?
“对,你还愿意……唔!”她还没结束的话就这么被淡软的唇瓣堵住。陆绥横冲直撞又毫无章法地撕咬着,元鹿拿出耐心对付他,他却逐渐败下阵来,然后湿答答的感觉淋上了元鹿的面颊。
他哭得也一样很不成章法,抽噎的声音最终闷在她肩头。元鹿想看,可没看成。陆绥两条胳膊像铁一样死死环绕限制着元鹿的腰,那几乎是他能用上的最大力气。
血腥味,咸泪水。
他不会放开的,他绝不会放开。
元鹿毫无预想,在陆绥设想中,他或许需要花上数年甚至数十年才能走到这一步。他已经做好了耗尽一切也一无所得的准备,他的耐心和执着是惊人的,就像蛇咬定了猎物绝不会松口,除非连着毒牙一起拔出来。
陆绥不会看着元鹿幸福。
在纤美清冷的外表下,陆绥已经是一滩腐烂发臭的肉。
然而那颗充满恨意的漆黑的毒心,竟然也得到了日光的照耀和注目。
“嗯,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元鹿不厌其烦地回答,陆绥犹如实质的目光如影随形,跟着元鹿面庞转动的方向而转动。
元鹿烦了,转身:“那你帮我卸冠。”
这是她第二次成婚了。
啊,令人感动的青梅竹马线!如此顺利,如此顺理成章,玩家果然是天才。
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选定的竹马,他正细致地为她取下婚服上装点的一切。蓦然与她目光相撞,脸耳逐渐染上红晕。
她看上的立绘就是好看。穿着婚服更好看——诶,好像之前玩家也对另一个人这么感慨过。
镜中的目光立刻阴沉下来,陆绥的手轻轻搭在她脖子上,若有若无地圈住,像是蛇身一般:“你在想谁?”
晚上灯烛烧深的时候,更是死死咬着追问个没完:
“这里他亲过吗?这个呢?”
“是他让你更快活还是我?这样你喜欢吗?”
……如此不厌其烦。
而为了区分开,他也不乏撑着病弱的身子缠着元鹿搞一些花样。比方说笔墨,比方说针……陆绥能背很多诗,自己作的别人作的,都能拿着元鹿的手,教她写在自己洁白的肩下。陆绥也非常能忍痛,这一点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好像破镜重圆这个小插曲,还是给他留下了一定的阴影。
元鹿爱怜地抚摸着他的面颊。最年轻的国子祭酒大人静静伏在她的膝头,像一头归巢的小兽,也如同那个曾向往地看着阳光下的那人的孩童。
而如今,尘埃浮动,他终于将阳光拢在触手可及之处了。
【fin】
——
别章:蛊
“你说陆绥给我下了蛊??”元鹿惊讶地看着系统结算给的提示,挠头。
不是,这也不是苗疆剧场,怎么会有这种阴湿的东西出现呢?这和我们小甜饼的宗旨符合吗?
【执结局:恨意使他犯下无法挽回的罪恶。父亲生病无暇管教,母亲似有察觉可并无证据。最终兄长不会再回来。昔年青梅,情起成执,槐影笑靥,长梦恸骨。爱慕滔天之下,他溺而心甘。】
【念结局:他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无耻之尤,也明白那人对他并无情意。这是他一生最大也是最后的混账妄为。他清醒地看着一切,往事历历,留心动念,不知所起而深。】
元鹿看着这两个结局,挠头。
不是青梅竹马吗?怎么成了青梅竹马竹马了?所以这两个哪个是她的小甜饼啊?
还有蛊虫是啥?
看似简单的感情线也出现了难以预料的乱麻,元鹿不由得感慨这东西还真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算了,看看vcr吧。
“夫人今日身体不适,没用什么东西。”
听闻下人禀报后,陆绥急匆匆地往里间走。他礼仪学得比同辈都要好很多,行事规整,加上身弱需要注意,从来都是优雅迟缓。像这样大步生风的样子很少见。
而家中那个身体不好生病的也一贯是他,元鹿有不适的情况也是极少极少的。
“长生……”他柔声唤着她,将暖好了的手贴在床上人额头上,又贴了一贴自己的。
魏元鹿身子滚了一下,极自然地将脸颊贴在那只纤秀苍白的手上。
看她这样子,陆绥的声音更是柔得像雾气:“哪里不舒服了,和我说好么?”
陆绥刚从朝中回来,身上的官服还未换下。元鹿始终认为官服版的陆太傅(陆绥升官版)是最带涩情意味的,当然她们之前也不是没有胡搞过……而现在元鹿抬眼模模糊糊地看了一下清癯秀彻的陆大人,叫道:
“陆……”后半个字被吞没在唇齿间模糊了。
怎么就听不清了呢?陆绥简直想把耳朵凑过去,把自己变小了塞到她舌头下面被她嚼碎了咽下去,听清她说的那个字是什么。可偏偏就听不清了,陆绥静静地被她握了一会,等元鹿再次转身放开时才抽出麻了的手臂,心中蒙上了一层阴翳。
她脆弱的时候,会梦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