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篮球领域,他是篮球队里的佼佼者,只要有他在的篮球队从未输过一场比赛。
更重要的是他的家庭背景,盛京顶层家族萧家的二少爷,上流圈二世祖的领头人。
萧家在盛京的地位除了上官家无人能及,而萧司彦作为萧家的二少爷,从小就生活在光环下。
他的父亲是盛京商界巨擘,母亲是国际知名艺术家。
尽管他拥有令人羡慕的家庭背景,但他从未感到骄傲,反而更加低调。
光是大一这一年,追求他的女生络绎不绝,从学校南门到北门,队伍长得令人咋舌。
盛大的樱花大道见证过无数荒唐场面:
抱着GUCCI限量包的金融系系花守在他专业课教室外。
捧着亲手烤曲奇的设计院院花在宿舍楼下站成雕塑。
更夸张的是去年校庆,某矿业千金直接开来辆布加迪威龙横在礼堂门口,车窗上投影着三米高的告白全息影像。
可惜这些疯狂示好都换不来萧司彦的一次挑眉痞笑。
谁教他天生就生了副多情骨相,偏又练就了最薄情的本事。
后来,校园内开始流传关于他偏好的种种猜测。
有人说他不喜欢清冷挂的女生,也有人认为他对温柔型的女生无感,甚至有人更离谱地推测他可能喜欢男生。
这些传言虽无确凿证据,却在食堂餐桌上发酵,化作无数个版本的绮丽传说,在长廊与教学楼间愈传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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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聚会中,话题无意间转到萧司彦拒绝医学系系花表白的事。
他整个人深陷在沙发中,黑色耳钉在冷白灯光下闪过暗芒。
骨节分明的手搭着沙发边沿,长腿随意横亘在矮几前。
他兴致缺缺的回话:“她太过温柔,不适合我。”
有人碰酒杯追问:“为什么?温柔不是很好吗?”
灯光映在睫毛上,他薄唇翕动,笑意从音节间流泄:“腻人。”
“清冷挂总对胃口了吧?”有人不死心凑近追问。
他忽然支起身,阴影笼住半边棱角,声腔拽欠拽欠的:“冻人。”
还有一次在食堂用餐时,一个扎马尾的女生攥着粉蓝情书,她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牛仔裙下摆被捏出细密褶皱,却在距离餐桌很近时突然刹住脚步。
男生正专注挑着餐盘里的青椒,侧脸线条冷冽如常。
直到阴影笼罩了半边餐桌,他才掀起眼皮扫了眼情书,目光掠过女生发颤的手时没有丝毫温度:“他同意我就收。”
这个“他”指的是他身旁的魏景瑞。
魏景瑞原本还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唇角挂着笑意,结果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筷子“啪嗒”掉进餐盘,嘴里的那口米饭也差点喷出来。
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似在无声质问:“你在搞什么鬼名堂?”
凝固的空气中,女生涨红的脸由白转青。
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她突然捂住嘴倒抽冷气,“男神居然是gay”。
她尴尬地笑了笑,匆匆丢下一句“我懂我懂”,便逃离了令人窘迫的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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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书和柳知心作为盛京顶级名媛圈备受瞩目的存在。
自幼被娇生惯养的成长环境非但没有养成骄纵脾性,反倒养成了豪爽自信的做派。
举手投足皆是游刃有余的从容。
“真的吗,书书,心心,真羡慕你们,能和自己的好闺蜜在同一所大学,甚至还在同一个宿舍。”夏悠然的声音浸着酸涩,目光始终没离开手机屏幕。
“而且,你们还认识萧司彦那样的帅哥,他那种气质,真是让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你们真是幸福得让人嫉妒。”
司书浓笑着打趣:“悠然,我哥他喜欢那种俏皮灵动的女生,他很喜欢被人管着的感觉。我敢说,他以后定会超顶宠妻。”
柳知心接过话茬:“对啊,阿彦很好相处的,只要不给他冷脸,也别装乖卖俏、娇羞造作,他特别反感这两种……”
她说着忽然收声,余光不动声色地掠过一旁的官清晚。
初见时就觉着她连睫毛垂落的弧度都透着冷意,冷冽得近乎锋利的艳色确实极具距离感。
不过凭她柳知心这般热络性子,不出三天定能熟稔起来。
官清晚垂眸拨弄手腕间发圈,任由关于萧司彦的议论在耳畔浮散。
他不喜欢清冷挂和温柔型的女生,偏生自己骨子里揉着冷也沁着柔,她肯定不会主动招惹。
至于宋淮安,她想和谁交朋友,走得近,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如果连交朋友都要观人眼色,岂不活成提线木偶?
她向来只遵从自己的心跳频率,从不在意看客评说。
三个女孩仍围着手机屏幕嬉笑点评,她颔首示意后倚进座椅。
面包塞进口中的瞬间,海盐芝士醇香在呼吸间晕开。
这世间能牵动她心弦的,除了美食,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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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官清晚刚迈出宿舍楼大门,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想喝VIVA牛奶了。
树影在小径上摇曳,她踏着石砖往前走,小白鞋尖粘着两片淡蓝花瓣。
进入超市,官清晚的目光径直落向冷藏柜。
玻璃冷柜内,五颜六色的饮料瓶整齐码放着,她的视线忽然凝在第三排最右侧的金属架上。
一瓶巧克力色包装的VIVA牛奶孤零零立着。
她小跑着伸手触向冷藏柜玻璃门的瞬间,斜地里闪过一道黑影。
五根修长手指蜷曲着扣住瓶身,将最后一抹巧克力色抽离金属网格。
冰柜冷气扑在官清晚僵在半空的手。
她仰起头,视线沿着黑色袖管向上攀援。
连帽衫的阴影完全吞没了男生的五官,却在侧身时让下颌线跌进暖调光灯。
收银台传来“嘀”的轻响,扫码器红光掠过条形码的刹那,她终于挤出声音:“学长,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