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斯特的反应很好地取悦了殷肆云。一个俊朗、身材好又很能忍耐的sub,就算长相并非他的偏好,也确实是很上乘的玩具。
青年对脚底的力度和间隔十分有把握,他一边尽情施/虐,一边驾轻就熟地问:“你之前有过经验吗?”
“从未。”
即便难耐,雄虫还是尽职尽责地回答雌主大人的话。只是声线浸满情/欲,仿佛草原上燃起的野火。
是雏?
殷肆云意外又不意外。
不意外是因为男人既然不是渣攻,那他之前的蠢笨就有了更合理的新解释——那可能是从未有过情感经历的不知所措。
但对方又耐力很强,按常规,一般新人对这样的折磨往往受不住。
故殷肆云有此询问。
众所周知,他有洁癖,不喜欢被别人使用过的东西。
经过评估,殷肆云选择相信查斯特,他阅人无数,加以细致观察的话,处和非处其实有不少区别。
例如,男人从始至终唯有被他引导,否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下一步。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还是‘简桢’么?”
殷肆云当然记得他上次问男人是谁,对方回答是简桢。
虽说国内人多,同名同姓很正常,但青年以为那只不过是男人在维护自己的人设。
现在既已暴露,自然应该报上名来。
查斯特的双手不知何时被蓝色条纹领带绑在后腰,他赤裸的上身分布数道痕迹,像是被长条形的物体抽打所致。
而端坐着的青年拿着一根纯牛皮皮带。他已褪去鞋袜,此时精致如白玉镌刻似的右脚轻轻踩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啪。”
又是一道鞭笞重重落下。
“说话。”
殷肆云不满对方的走神。
查斯特怎么敢走神?他的全心全意都灌注在雌主大人身上。
只是雄虫在痛与欲的边缘疯狂挣扎,鼻间萦绕着馥郁沁润的芬芳。香甜麝香扰乱神志,令他好一会儿才理解雌主大人的意思。
“您可以叫我‘简桢’。”
查斯特硬撑着说出这句话。
朦胧中,他还记得时机未到,尚不能告知真实姓名。
历史悠久的虫族语言是宇宙中最古老的符号之一,具有星辰诞生时的神秘、特殊力量。从这个世界的玄学角度,可以将之称作咒语。
而名讳是最简单的魔咒。越是强大的个体,越有巨大的威力。
雄虫只会在虫侍仪式上对雌主道明名姓,此前将一直被以出生日期和军团身份排序的编号称呼。
查斯特就是RPK915024,但他不想要殷肆云这般叫他。
还是“简桢”比较好。
至于雌主的名字,那则是只有自己或极少数亲密之人的秘密。
——虫族有个传闻,叫破姓名和被叫破之人会有一种冥冥之中、跨越前世今生未来的感应关系。
所以雌主为了避免因果,通常会把真名隐藏,以其他毫不相关的词语作为代称。反正雄虫没资格直呼大名,同级的雌主少有往来。
查斯特的名字意为“坚贞”,和“简桢”谐音。
大人暂时叫他这个就挺好。
不过雄虫更想能把“查斯特”正式介绍给青年。
因为那意味着他将和雌主休戚与共,因果互牵。
这是查斯特自还在蛋壳起就期待着的一天。
殷肆云不知道这些,他也不在意以原文渣攻的名字称呼男人。
渣攻是渣攻,简桢是简桢。
不能由于叫法一模一样就迁怒。
殷肆云没那么小心眼。
“简桢。”
身心皆处于高位的青年明明是不含任何含义地叫了声,唇齿间却莫名流露出几分缱绻。
他翘着比名模还细白的长腿向下,将修剪干净的足尖从暴露的胸肌腹肌一路滑至男人一塌糊涂的大腿上唯一干净之处——除了这块地方,黑色的运动裤上已全是湿泞浑浊。
殷肆云微微俯身,直白讲出心中的疑惑:“我为什么会对你有欲望?”
终究还是冷静自持的那面占了上风。许久不曾进行热身活动的青年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
就算对方再合乎心意,他也不应该会在白天、办公室就做出如此行为。
可仔细感受身体,不像被下过春/药的样子,反倒目眩神迷的男人看起来仿佛ke了不少。
但也正是因为殷肆云确定方才都是由他想而做出的结果,才感到怀疑。
是他自制力变差了么?
青年否定了这个答案。
他想起白洵止说简桢不是人,心绪一转,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冷:“你做了什么?”
假设男人是和白洵止一样有许多不存在常理中的道具的所有者,那他的异样便可能有了解释。
殷肆云俯身时垂落的发丝扫过雄虫的胸膛。
查斯特在痛楚和快感的间隙看见自己离雌主大人的唇近在咫尺。
然而被玩弄得精神迷离的大狗倾下身,选择虔诚地吻上主人弧度优美的脚背。
他解释道:“是您,大人……”
失神的雄虫终于探清之前的那个模糊念头是什么。
——他尊贵、幼小、才成熟没多久的雌主大人,情潮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