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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File7.乌夜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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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班长——”

对幼驯染卖惨无效,萩原审时度势果断转移了目标,“小阵平好过分!班长你人这么好绝对不会助纣为虐的对吧!!!”

“啊——嗯——今天是松田请客所以——”伊达移开了视线,忠厚的粗眉也耷拉了下来。

“诶诶诶诶班长??!”萩原不敢置信地露出了一个夸张的被背叛了的受伤表情。

“你放弃吧,”松田冷笑一声,揭开了便当的盒盖,诱人的香气立刻飘散在病房里,“想吃就快点康复出院啊。”

“怎么这样——研二酱要闹了——”

事实上萩原的康复情况很理想,预计下周就能出院,以他的伤势而言已经堪称神速了,现在也不再需要父母在医院陪护。不过,因为其他人伤势较轻出院更早,萩原自己已经在病房里无聊得快要长蘑菇了——当然,和护士小姐们聊天是很开心啦,但果然还是早日回归日常生活更好,不能搞拆卸又只有晚上才能见到小阵平整个白天只能发短信什么的真的超寂寞的啊。

“不过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难得小阵平这么破费,还叫上了班长……”萩原眼巴巴地看着松田和伊达,幽怨简直要隔空溢到他们碗里,“我不记得这是谁的生日或者什么纪念日啊?”

“是啊,中午忽然发短信来说要请客,我也吓了一跳呢。”伊达也笑笑,浓眉下的眼睛好奇地看向卷毛的同期,“不像你的作风啊,松田。”

“……就当是心血来潮?”松田若无其事地回答,本厅会把消息压下来,在辖区的伊达航不会知道炸弹犯的事情。而他的任务报告是直接向上司打的,同行的爆处同事更不会在这种时候向萩原多嘴。

“好可疑啊小阵平?”紫色的眼睛眯了起来。

松田忍住了想咂舌的冲动,他们两个太过熟悉也太过了解彼此,大部分时候很难瞒过对方保守秘密。就像他知道萩原自从醒来之后就有了某个心事对他三缄其口,萩原也对他短信秒回电话秒接还染上了烟瘾抽着自己喜欢的牌子这些事心照不宣——哪怕松田从来没在他面前拿出过烟盒和打火机,也从不带着烟味进病房。

只是没有人戳破。予信任和尊重以缄默不语,直到对方愿意于此主动迈出一步。

“开玩笑的。”松田平静地说,“今天早上的事情,那个炸弹犯的残骸被人打包送到了警视厅门口。”

“哦……哈啊啊啊啊啊????!!”

若无其事在饭桌上投下炸弹的拆弹警察收获了两张如出一辙的震惊脸,松田撩了撩眼皮,事务性地加上了补充:“严格来说这个是保密消息,不过萩你是那家伙的受害人,调查问话也是迟早的事。”

“诶,诶,所以犯人被杀了?”萩原努力消化着突如其来的信息,“残骸,而且小阵平知道的话,是因为炸弹?还送到本厅门口,挑衅,炫耀或者二者兼而有之?是对炸弹犯的报复?所以搜查课那边怀疑作案者和这个炸弹犯的受害者有某种联系——”

“……我说,真正的刑警可就在你旁边坐着呢?”

松田看着从自己几句话间就已经推测出事情大概脉络的幼驯染,拳头又有点痒。要么他一开始不怎么想开口呢,也并不是非得瞒着萩,反正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只不过想这家伙在归队前安安心心地休养过最后这几天而已。

“如果有这种怀疑的话,萩原这边也会被例行调查吧。”伊达不在意地挥挥手,摸着下巴沉思,“对方的作风还真高调啊。”

“嘛,再加上还使用了炸弹,感觉问话的顺位会排在前面呢?”萩原毫无紧张感地托腮,“话说回来难怪小阵平搞出这种阵仗啊。”

“是啊,庆祝一下恶有恶报。”松田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回答,自顾自开了一罐啤酒,萩原紫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

“……怎么,那家伙死了,你不高兴吗?”

“嗯,这个嘛,虽然微妙地松了口气,不过也不能用‘高兴’来形容这种情绪吧……”萩原理了理自己因为住院已经不知不觉间留得过长的刘海,沉吟着回答,“硬要说的话就是……‘那就这样了’的感觉?”

“……哼。”

是啊,因为对于萩来说,那个犯人就只是“犯人”,即使差点害自己送命,也没有倾注怨恨,事到如今,依然是以警察的立场在看待对方。

……明明最开始是因为公务员的铁饭碗才来当警察的家伙,真是的。

“就是不知道对方的目标是不是只有炸弹犯一人?小阵平,那个炸弹的构造——唔唔唔唔?”

松田从自己的便当里夹了一筷子菜塞住了萩原的嘴把对方的问题堵了回去。

“——出了院再接着操心吧。”

快点回来吧,他不喜欢在训练时习惯性转头却看不到熟悉的身影,不喜欢每次看到那个空着的工位时无端泛起的心悸与恐慌,也不喜欢孤身一人回到独独缺少了另一个租客身影的合租屋。

他们互相占据了彼此生命的点点滴滴,那里不该有的名词是“分离”。

——萩大概也意识到了吧,对于炸弹犯的死,他所感到的“喜悦”的分量全都来自于对那个差点夺去自己幼驯染生命的混账的“憎恨”。

“唔呃好吃——啊不对,好狡猾!!”

……

午夜,杯户町的某个幽暗小巷,笹塚掀开门帘离开不起眼的小小居酒屋,白底蓝花的布帘放下隔绝了室内的温暖和光亮,银灰色头发的警官站在灯笼下,在夹杂着湿意的冬日寒风里呼出一口白雾。

“……下雨了啊。”

他伸手感受雨滴跌落掌心,犹豫了片刻却没再转身问店里借上一把伞。好在笹塚今晚为了遮掩自己显眼的头发穿了一件连帽的暗色长外套,多少可以遮上一遮。

很难想象像这样一家偏僻朴素的居酒屋却是里侧世界势力所盘踞的据点之一。笹塚看了一眼脚边摇曳的灯影和灯影下洇湿的点点水迹,压下帽兜,双手插着外套口袋垂着肩膀缓缓向雨声寂寂的夜色里走去。

同样在幽暗的雨巷里穿行的另一个男人却远没有这样悠闲,或者不能叫做穿行,而应该叫做逃亡才对——穿着流浪汉般的破旧西装,戴着口罩和墨镜遮掩着面部,从头到脚都透着可疑的中年男子正在形容狼狈地夺路狂奔,急促的脚步在积起水来的地面踩出一个个水花溅湿裤脚,仿佛身后有恶鬼或猛兽正在穷追不舍。

但事与愿违,他并没能逃出很远,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在一个拐角的三岔路口猛地刹住脚,浑身颤抖——因为他听到了雨打在伞面上发出的声音,听到了皮鞋踏过湿润路面发出的轻微声响。

一步,两步,三步。

“呵呵……可真是一只慌不择路的老鼠呀。”

在雨声中响起的,是浸着潮湿而粘稠恶意的声音,而雨夜中的猎手在黑伞下对他露出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亲切笑容。

“孩子们的捉迷藏时间结束了——现在,轮到了大人间的拷问时间哦?”

“不,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过度恐慌,中年男人一边踉跄后退,一边提高声音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

“嘘……老鼠还是乖乖地不要吵闹比较可爱呢?”黑伞下全身漆黑装束的男人用左手竖起食指比在唇间,右手却指向了中年男子——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中,可以看到那致命武器黑洞洞的枪口。

“……!”

这个威胁显然很有效,中年人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噤了声,黑衣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前走近了一步。

“很好,虽然想先请教一下那个密码的事情——不过,还是先请我们亲爱的老鼠君以真面目示人如何?”

中年男子战栗了一下,下意识用湿漉漉的手摸了摸戴着口罩的脸。

但……即使他不摘下伪装,在另一个岔路口的垃圾桶阴影里蜷着身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笹塚也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因为黑衣男人制止他之前,他情急之下的那声高呼。那声音即使阔别多年,笹塚也不会错认。

——本城,那是本城二三男。

在原来的世界里,是他曾拼死保护过的证人,是与他交换过最重要情报的线人,是——出卖了他、导致了他死亡的奸细、内鬼和——

犯人。

心跳声湮没在雨声里,雨水顺着压低的帽檐滴落,变成地面积水里纷杂跳动连绵不断的涟漪中不起眼的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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