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生怕沈应将他给留下来。
沈慧在听着沈应的声音时,原本红润的脸,霎时就变了煞白起来。
见着沈应脸上的笑容,沈慧只觉得浑身冰凉,连着身上的燥热也被浇灭了些:“是你做的?”
“是我。”沈应倒是供认不讳,只是有些可惜道,“要是再来的晚些就好了,我也倒是很想看看,四妹妹与着男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姿态。”
“你——”
沈慧简直是气的不行。
沈应将着房门给打开,院子外的光透过烈的直直映在沈慧的眼里,沈慧半眯着眼,忍着不适,也要倔强的对视上沈应的眼。
沈应坐在侧门的一旁,面上是什么表情也没有。
沈慧努力使着自己镇定下来,而后才道:“母亲解着签文很快就会回来,等着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来找我,到时候母亲要是知道你给我下毒,一定饶不了你。”
沈慧等了半晌,却是等到了沈应越来越大的笑声:“怕是你不知道,三叔母被着住持邀请听禅,估摸着还要不少时间才能知道你不见了,你猜那时候,你在干什么?”
“你无耻。”
“是我无耻,还是你卑贱?”沈应收敛起了面上的表情道,“你怂恿佩儿偷药,可有想过她的下场会是什么?你明明知道,她从小跟着你一块长大,却让着她做这样的事情?”
沈慧惊讶:“你知道了?”
“你叫她偷了药,直接给了高心悦,你没有从中插手,便以为我想不到你了吗?”
“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做的?你这般欺辱我,等着我去报官。”
“你尽管去,你看着他们敢不敢为了你,得罪我?”沈应说的轻蔑。
沈慧咬着唇,说不出话。
“大哥得了圣旨,任职六品,我夫家是武安侯府,嫂嫂是孙家,三房一个无权无势的,拿什么跟我比?”
“你也不怕,你做的这些被武安侯的人知道了,你跟晏楚还没有成婚,如此德行败坏,迟早是要跟你退亲的。”
沈应倒是不以为意的挽着鬓角的碎发:“你尽管去说,我有没有事,我不清楚,但你肯定死在我的前面,你知道我中毒时,是谁在我身边?他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沈慧如何不知,当天晚上沈应回来就,就已经知道,是晏楚陪着她的,而后才从高心悦那里得知,她是一点事情没有。
“事情是高心悦做的,你去找她啊,找我做什么?”
沈应站起了身子,来到床榻前,挡住了门外的光,背着阴影里:“一个一个来,不着急,下一个就是她。”
她说着话,骨子里透着阴暗,沈慧忍不住一哆嗦,嘴上立刻就软了下来:“我可是你妹妹,你真要对我动手?”
“你在我眼里算什么?要不是大哥护着你们,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院门外,有脚步声渐渐靠近,沈应道:“听闻今日不少长安夫人一起来到护国寺中祈福,要是被着她们瞧见,你这衣衫不整的睡在这里,你说这今后你该如何在长安中立足?”
沈慧睁大了眼睛,这才明白沈应到底是要做什么,她要的是她名节尽失。
“住持还真是热心,留了咱们在这儿吃斋饭,那咱们也就休息一会儿,再回去吧。”
沈慧记得这个声音,是刘夫人,长安中有名的大嘴巴,要是真被她瞧见,这辈子,恐怕自己也就嫁不出去了。
“你可知道,女子的清白于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沈应,你当真要将这事情做的这么绝?”沈慧是真的害怕了。
“为何你能联合外人陷害我,而我就不能借他人的手,构陷你?事情是你先开的头。”
院外门口一个衣角在眼前闪过,沈慧眼里的泪水便落了下来:“我错了,你放过我这次好不好?”
随着她的话落,“砰”的一声,房间的光顿时暗了下来,阻隔了门外人的视线。
沈慧立刻松了一口气,沈应终究是没能下的去手。
“若有下次,下的药可就不是一个寻欢了。”
沈应说完,便转身走开了。
等出了龙门寺的门,上了马车,才瞧见晏楚正坐在马车上,手上拿着的,是她还没看完的书。
见着了她,才放下了手中的书籍道:“这书难看的厉害,你竟然也看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