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沈槐早就不是之前的沈槐,她不会看在同为白塔向导的份上对温斯特手下留情。
所以,温斯特上场还不到一分钟,就被她暴力清退了。
温斯特捂着颈侧的伤口,疼得抽气。
独臂的沈槐他都打不过,不难想象沈槐的全盛期有多不好对付。
可是难归难,现在这个鬼地方只有他和柏德温两个人,自己再不去帮他,让他一个人对上沈槐,时间长了,情况只会对他们越来越不利。
到时候,别说逃出去了,他们都得死在这里。
想到这儿,温斯特也顾不上止血了,随便包扎了一下又冲回了场上。
这回,不等沈槐揍他,柏德温先拦住了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温斯特斜眼瞪他,怒道:“不回来让你一个人送死吗?”
怎么,听他的意思,自己还变成碍事的了?
柏德温没有明说,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本意是想自己一个人拖住沈槐,消耗她的体力和耐心,等她打不动了,或者是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精神体召回自己体内,降低小春那边的危险性。
过程是艰难了点,但对付沈槐这种性格的人极其有效。
而且一切顺利的话,温斯特作为熟悉逃生路线的人可以顺利与小春他们接头,带着他们先从这里出去。
没想到的是,温斯特中途突然冒出来,反而被沈槐重伤。
这下,他们这边多了一个伤员,德鲁他们那边也迟迟没有新的消息传回来,事情开始变得有些难办了。
柏德温眉头紧蹙,低垂的双眸闪过难以捕捉的暗色。
同时,因为分神想事情,难得被沈槐抓住了漏洞。
仅仅是眨眼间的工夫,就从远处闪现到了柏德温身前,手掌利落地穿透了男人的腹部。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等温斯特反应过来,想要抬手去接人时,柏德温早就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而沈槐并没有停手的打算,笑得愈发开怀,“柏德温,作为白塔的傀儡,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不是吗?”
边说着,沈槐边甩去手骨上的血珠,对准男人裂开的伤口重重插了进去。
“这是他们欠我的,也是你欠我的。”女人说着话手也没闲着,冷笑着搅动自己的指骨,把男人本就撕裂的伤口扯得更大,“不过,我不会让你这么简单就去死,我要你替那些人亲自来见证他们是如何失败的。”
话音落下,沈槐掏出手伸到柏德温面前摊开,问他:“为了不让你继续痛苦,现在告诉我,你把心脏放哪儿了?”
陪他们耗了这么久,沈槐终于聊到了重点上。
可她注定要失望了。
柏德温虽然身受重伤,却并没有如她想象中那般轻易被驯服,他甚至还有心情跟她闲聊。
柏德温:“沈槐,你还记得自己从前的样子吗?”
沈槐觉得好笑,“你不觉得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特别滑稽吗?”
一个破坏了她自由的家伙,一个白塔的走狗,有什么资格对自己说这些。
“还是说,你又想故技重施。”沈槐懒得应付他,“想看我情绪崩溃,好趁机压制我,让你那个谎话连篇的小朋友去报信?”
听见自己被形容成谎话精,尤其对方曾经还是被自己当成榜样的学姐,温斯特的心情说不上的复杂,想插话解释。
难过的是,沈槐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因为,她不是一个会给自己留下祸患的人。
再加上温斯特是柏德温寄托了希望的人,她就更想毁掉他。
于是,连个预告也没有,沈槐当着柏德温的面,再次下了狠手。
然而,一次两次就算了,温斯特又不是受气包,怎么可能让她次次得手。
立马后撤几步退开,闪身避开了这当胸袭来的一击。
对于他敏捷的身手,沈槐有些意外,但不多。
要不是自己断了手臂,他比起自己还是差远了。
再说了,他们不会以为自己只会偷袭吧。
其实,相较之下,她更擅长用自己的实力说服别人。
即使凤凰不在……
想起凤凰,沈槐心里是愧疚的,这还是凤凰第一次离开自己这么长时间。
不知道它还好吗?
她狰狞的脸上挤不出一丝笑容,出手也慢了许多。
温斯特见状,抓住时机,把重伤的柏德温扛到自己背上,脚步轻巧,想要在沈槐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可不得不说他的想法太天真,两个人的目标太大,除非沈槐瞎了。
要不然,无论如何他们两个伤患也没办法悄无声息地逃走。
沈槐也是清楚这一点,才会将他们提前搞成重伤。
就是没想到,他们还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
她也是真的无语了,干脆说道:“你们两个,把心脏给我,我给你们一个痛快。”
不承想,她的好心反倒促成了那两人的厚脸皮,温斯特听后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头也不回地加速冲向唯一的出口。
摆明了是把她的话完全当成了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