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好多人消失,有一个姐姐,有两个姐姐,还有好几个姐姐。”
破雾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劈了下来。
房妙爱试着去理解他的话,“破雾,你是说,消失得人有的是好几个结伴而行的姐姐。”
沉默在一旁的白照,开口询问:“你为什么肯定是消失,而不是被家里人或者熟悉的人带走了?”
结合破雾将他们认成坏人的前因后果,可以推测出来在梅县之前发生过什么。
一个或者几个女人坐船走水路,因为天气不好,接受好心船家的建议,来梅县落脚等着天晴,不想突然来了一伙自称是“家人”或者“熟人”的人,在梅县的人面前称她们离家出走,他们来是为了将人带回家的。
但,中间有个疑问点。
房妙爱显然也相到了,“那个时候必然是女人和自称是‘家人或熟人’的人各执一词,梅县的人纵使信一次有人离家出走,但这种事情出现的次数多了,肯定会生疑。”
“追云。”白照唤道。
追云立刻明白什么意思,答:“公子,今日属下拿着房姑娘的画像寻人,不曾见村里百姓有什么抵抗情绪,还十分主动告知情况和信息,也是从他们那里知道房姑娘住在哪里。”
只不过他们到的时候,正看见房妙爱进了一个男人的屋子,他家公子还“无意间”将一石子丢在了男人的窗户外面。
为什么?
白照和房妙爱脑海里同时发现出这个问题。
为什么经过那么多次一模一样的事情,梅县的人没有一个人觉得意外,除了这个在之前都没有名字的小孩儿?
“破雾,即使被谁带走了,她们都是离开,你为什么说消失了?”房妙爱感觉很灵敏,捕捉到破雾话里的最大问题点。
“你是不是曾经看到过什么,所以才在大……阿牛哥带人来打听我的时候,认为他们是坏人。”
破雾的眼睛里没有之前的怒气,取而代之是浓浓的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难过,“那些人离开的船上没有人,但被他们带走的姐姐也不在村落里了,就像是随着他们的离开,一同消失了一样。”
他的眼泪夺眶而出,死死咬着嘴唇,声音断断续续从唇缝里漏出:“有一个来村里的姐姐,她同你一样好,也说要给我取名字,她说自己读得书少,得好好想想,第二天,那个姐姐就不见了。”
房妙爱轻轻的将破雾抱在怀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呜呜呜……”
谁也没有再出声,只有一个孩子的哭声,和时而停止的风声。
破雾今天的情绪波动太大,房妙爱让他在隔壁睡下了。
房妙爱回到房中,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她转过身,看着身后一直她走一步跟一步,甚至都跟到房间里来的人。
“大少爷,我要睡觉了。”
白照看着房妙爱理所当然的说:“是啊,到了该睡觉的时辰了。”
话说得是十分通情达理,却一点要往外走的自觉都没有。
房妙爱疯狂用眼神示意,这是她的房间,她要睡觉了,难道眼前这个人,不应该出去吗?
白照状思非常艰难得沉思了片刻,开口说得话差点让房妙爱下巴都掉了。
“那怎么办?我没找到住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只能找你这个唯一认识的人帮忙了。”
房妙爱被震惊到了,她很难相信刚刚自己听到了什么,颤着声音:“你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