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呼吸却比方才重了一分。
白照察觉到了,不知为什么忽然想笑,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知根源的,却又发自肺腑的。
“哈。”
充斥着与众不同情绪的一声。
房妙爱听见了,也捕捉到了其中的情绪,依旧什么都没说。
两人又这样站了良久,白照离开的前一刻,房妙爱才出声:“我不会用别人的性命当做自己的踏脚石,即使你是‘为了我好’,我也不愿意。”
白照正要迈出的脚步一顿。
“知道了。”
随着这一声落下,房间内只剩下房妙爱一个人。
漆黑房间内,房妙爱又在床头坐了好久,直到鸡鸣将她从思绪里薅出来,这才躺在床上进入睡梦中。
不出意外的,房妙爱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她睁开酸涩的眼睛,用力揉了揉,猛地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小孩。
糟了,要把小孩子饿到了。
打仗一般房妙爱起床、洗漱、易容,打开房门,看见的是歪着头看她的破雾。
房妙爱打哈哈道:“今天姐姐起晚了,饿到了吧,姐姐现在带你去吃饭。”
破雾摇头,向院内一个方向看去。
没有饿到?
难不成白照让人送来了朝食?
房妙爱心存疑惑,顺着破雾的视线看过去。
周可成和李雀娘夫妇站在院内。
院内的石桌上,摆着精致的有营养的朝食,一看便价值不菲。
他们夫妇二人见到房妙爱从房里出来,恭恭敬敬向她行了一礼。
“神女。”
房妙爱心头一梗,微微移动脖颈,小声问破雾:“你为什么让这两个人进来?”
“不是哦。”破雾也超小声,他指了指右边和邻居共用的墙。
墙那边和这边竖着两个梯子。
显然周可成和李雀娘二人,是顺着墙壁过来了。
房妙爱尽力想保持微笑,但失败了。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还吃他们带来的朝食。”
破雾又摇头。
房妙爱当机立断,用手压住他头顶,满嘴跑火车:“小孩要张嘴说话,不能总是摇头,要不然长大会变成结巴。”
破雾对她十分信任,听她如此说,果然被唬住了。
“我没有吃他们带来的朝食,也没有饿到。”
正说着话,院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