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不见府医,却见到了白照。
“又来了?”房妙爱指了指院外,“丞相府的守卫果真都是摆设。”
她摇头晃脑唉声叹气。
白照:“……”
白照走下石阶,向房妙爱走来。
黑纱遮盖日光,院里四处被房妙爱点起了烛火。
他缓缓走来,在烛火的光影下影影卓卓,甚至好看。
房妙爱被其所惑,愣住了。
白照停在与她一步之远的地方,微微弯腰,眼中含着戏谑,逗弄道:“看痴了?”
这一刻白照凑近房妙爱,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到极其近。
仿佛下一刻两个人就要碰上,又仿佛两个人永远不会碰上。
房妙爱呼吸清浅,喉咙突然有点渴,她没有后退,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人。
“嗯?”
白照轻轻笑了一下,眼里碎光荡出一层层涟漪。
房妙爱被他眼里的碎光晃得发晕,蓦地,退后了一步,大喘着气。
白照心头闪过失落,但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只是站直了身体静静看着她。
房妙爱一手搭在腕部。
她这是怎么了?
没有其他病灶,可为什么脉会如此快?
白照见她如此反应,轻哼笑了一声。
房妙爱没话找话,“对了,府医在丞相府内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指的自然是府医虐待丫鬟的事。
白照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你说府医虐待丫鬟,并且隔个三两日就会抬出去一具尸体这件事?”
他接着继续说:“那都是假的,借由着这个借口往外运送的银钱和药材。”
“啊,这个样子……啊?!”房妙爱震惊,“你就这么告诉我了?就这样……”她指着两个人,“这样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我了?”
“你在府医这里当值,迟早都会知道的。”白照这么说。
房妙爱了然点点头。
在房妙爱后,又陆续有几个丫鬟竖着进府医处横着被抬出来了,许是房妙爱显得更特殊了。
房妙爱身上不仅没有任何的伤处,看起来精神状态更好了。
甚至更过分的是,她将自己一同在丞相府为奴的弟弟,也借着关系放在了府医处。
对于发生在房妙爱身上的异常,一则流言传了开来。
府医的院子里。
房妙爱啃着一个苹果,悠闲悠闲躺在躺椅上晃着。
破雾站在旁边,拿着个扇子一下一下给她闪。
府医从药房里出来,正看见这一幕。
他痛心疾首,怒目而视一旁坐着的白照,“她虐待小孩儿,你都不带管管的吗?”
白照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语气非常正直:“哪里虐待了?破雾自己愿意。”
正在努力给房妙爱扇扇子的破雾,闻言严肃回道:“是的,我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