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听了,也只提醒道:“到时候你收了人家钱可得仔细把人家教会了。”魏宜萱点头应道。
隔日又到了早市散场的时候,那婶子果然又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布兜,里头都是红黄相间的小樱桃。
“自家树上结的,你们尝尝。”把一兜樱桃递给了魏宜芳和魏宜茂,那婶子赶紧问魏宜萱,“魏娘子你想好了没有?这买卖着实不亏。”
“我看婶子也是诚心,不过我先说好了,这饼做起来不难,但是重要的是这调料。”魏宜萱拿起一个小黑瓷罐子递给她瞧瞧,“婶子想不想学这个调料怎么做啊?”
魏宜芳和魏宜茂就蹲在墙根底下吃樱桃,这个时候樱桃才刚刚结出来呢,又小又酸核又大,反正魏宜茂不爱吃,就竖着耳朵听两个女人在那讨价还价,最终把价钱定到了十贯钱。
送走了钱婶子,魏宜萱心情大好,招呼两个人起来回家了,“钱婶子说了下午就让她儿媳妇到我们家去,我估计着一个下午也差不多了。”
光今天一天就赚了十贯钱呢,由于钱来得太顺利,魏宜萱简直有一种白捡钱的感觉。
午睡之后钱婶子的儿媳妇果然来了,两人窝在厨房里围着炉子饼铛教了好一会,钱婶子一家不愧是一家人都是卖吃食的,她儿媳妇上手就是快。
钱婶子的儿媳妇正要回去,魏宜萱将她送到院子门边,一打开门就有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站在门口。
魏宜萱的笑容僵在脸上,勉强送走了人,看着一脸憔悴的周庭文没好气道:“你又来干什么?”
又是几日没见,相比于上次,周庭文好像又消瘦了一些。一件玉白色圆领长袍穿在他身上,竟然有些空空荡荡的。
再次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笑靥,可只不过一瞬,魏宜萱就变换了脸色,眼眸之中完全是冷漠和厌恶。周庭文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似的,又密密麻麻地痛了起来。
“萱娘,这阵子你还好吗?”周庭文艰难开了口,声音嘶哑。可魏宜萱却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不仅没有变得郁郁寡欢,反而好似气血充足,精神奕奕的。
“这都跟你无关,上回你来,我着急出门没有搭理你,你怎么还有脸来?”魏宜萱双手抱臂站在院子门边,简直觉得招惹上了这个男人就甩不掉了。现在做这副深情的模样给谁看啊,当初原主嫁过去天天伺候这个伺候那个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出来说一句?
“萱娘,我知道不管如何,休书这事到底是我对不起你们。但是那真不是我本意,咱们还是重归于好,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跑上去抛头露面赚钱养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