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人类...

熊卓有点头疼，拉开抽屉翻来翻去，找到本册子，打开扫了几眼，终于找到个合适的。

于是道，“这个案子，你尝试自己跟一下。”

史朝的眼神一下由期待转成紧张。

跟着熊卓、雷渊一起，特别放心，感觉自己就是个无足轻重的背景板，有人在面前挡着的感觉让人很安心。

然而，若是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

史朝咽了咽口水。

“不过去之前呢，”熊卓起身，示意史朝跟上，“先带你去领个道具。”

史朝苦着脸跟上熊卓的脚步，雷渊则坐在熊卓办公室里朝史朝比了个手势，张了张嘴，口型是“加油哦”。

史朝再一次踏进行政楼，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疑惑道，“这不是后勤处吗？”

熊卓点头，笑了笑，“这里可不止能定做工牌。”

熊卓在一张巨大的木桌前停下。桌后坐着的是个用黄色扎带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女生，女生身材很娇小，坐在椅子上，一只脚垂下来在空中晃来晃去。

她极其认真，甚至没发现熊卓已经在她面前站了有一会。

直到熊卓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女生抬起头，史朝才发现她带着副眼镜，一只镜片像是望远镜的造型，向外凸起，另一只眼睛则是正常的镜片形状。

见到熊卓，她才摘下眼睛，又从耳朵里摘下两个...耳机？

史朝看了看那不太寻常的形状想，应该是耳机吧。

他看见女生面前的工牌上的姓名是，慕枫。

慕枫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先看了眼时间，吃惊道，“竟然这个点了。”

她嘟嘟囔囔，“帝庭那家伙真讨厌，之前说不要，现在又要定做，还插队...”

她愤愤不平地锤了两下工位旁的软垫，两侧被裹住亮黄色的软垫，观其上坑坑洼洼的表面，大抵是...用来发泄的？

“怎么了？什么事？”发泄完的慕枫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熊卓身上。

熊卓也表明来意，“我看之前你有做过个妖力探测器，你这还有存货吗？”

慕枫的视线在熊卓身上打量一下，最终落在了熊卓身后的史朝身上，“...给他用的？”

熊卓点头，“嗯。”

慕枫突然撑着桌子凑到史朝面前，就着桌子的高度平视他，“人类？”

她目露兴趣，“听说来了个人类，还以为是谣言，没想到是真的。”

史朝看着自己面前可爱的小姑娘，因为距离过近，有些尴尬，只能打了个招呼，“嗨——”

“你好，你好。”

慕枫笑眯眯的，“应该还有，我来找找。”

慕枫之前设计的妖力探测器，在办事处里并不风靡，反倒是给隔壁的协管处用得比较多。

那里的人类多。

她的想法很多，从不局限于制作只有妖怪能用的东西。

慕枫一向觉得人妖迟早有一天要大同，所以她经常观察人类，也会设计一些他们用得上的物品。

当然，并没有太大的市场。

好不容易来了个真人类，那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潜在顾客。

史朝伸手接过慕枫递过来的一个小小的罗盘状物体。在他手上时，罗盘上的指针转了几圈，最终在慕枫和熊卓之间来回打转。

“这个呢，是我专门制作的检测妖力的仪器，只有没有妖力的人类能使用，比如，我和熊卓都是妖怪，它就会指向我们二人。当然，最后——”

慕枫介绍道。史朝看着指针在晃动中慢慢地稳定下来，指向熊卓。

“会停在妖力更高的那一方。”

“哇哦。”史朝惊奇地打量这个小巧的物品，学好数理化的他思考不出面前物品的构造和原理，觉得十分惊奇。

“好厉害。”

史朝眼睛亮起来，看着慕枫，“有了这个我就放心多了。”

“哼哼，”慕枫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做的东西当然厉害。”

“看你这么上道，”慕枫又开始翻翻找找，“再额外附赠你几件防身用品吧。”

熊卓还来不及阻止。慕枫已经歘欻欻掏出几件东西塞进史朝怀里，史朝低头看了眼，有他想买的防狼棒、防狼喷雾...

还有一个黄色透明小包。

史朝好奇地看着最后这一样。

慕枫笑笑，拿起妖力探测器，装进小包里正正好好，刚好可以从透明的外壳里看见罗盘的变化。

“哇——”

史朝的眼睛一下就更亮了，慕枫踮起脚，史朝自己弯腰让慕枫自己斜背上小挎包，既可以随身带着，又不需要随时握在手里，需要用的时候还能直接拿起来就看，“好方便！”

“还有更方便的。”

慕枫冲他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