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尔夫本以为乌帕转身阻挡射门时会形成一定封堵,于是直接出腿阻挡右侧球路,但这颗球就这么在两人之间轻松穿过,落入球门。
比赛短短三十分钟,拜仁已经0:3落后了。
伍尔夫滑坐在地上被雨水打得像个悲情剧主角,一头湿漉漉的金发失去光彩,气得两手捶地。
看着这一幕场外解说轻轻倒吸了口气,想了一会组织语言说:“三十分钟丢了三个球,伍尔夫从今年三月开始就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可能还是受到了左臂伤病的影响,我们只能看中场休息时图赫尔怎么调节了。”
中场休息前三分钟,基米希大禁区外一脚世界波远射进球,为之前的丢球做出了实质性补偿。
拜仁球员们带着3:1回到了更衣室。伍尔夫浑身湿透坐在凳子上裹着毛巾,目光有些呆滞,显然是因为上半场的表现丢了魂。
“怎么回事?胳膊还疼吗?”诺伊尔张开双腿坐在一旁问道。
伍尔夫只是摇摇头,好像还在被冻得反应不过来。
早就过了震惊与生气的那股劲,诺伊尔并没有什么多的情绪表达,只是扭头冷静地看着呆愣的小孩,知道对方肯定是状态不好又一下被打懵了。于是耐心地托着伍尔夫的脸,放慢语速说:“醒一醒,这是德甲,我们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伍尔夫的瞳孔慢慢聚焦到诺伊尔的深邃的眼眸,仿佛被吸进去,又猛的回过神来:“嗯,我们在比赛。”
“我们在争冠。”诺伊尔的语气不容置喙,语调虽然没有变但越来越具有压迫感:“我们在积分榜上和勒物库森差三分,如果今天我们在这里赢了,那么我们距离十二冠就更近一步。如果我们下半场还是踢得这么烂,防守烂到家被继续进球,那么我们离榜首的位置就要差上六分,你懂这个意思吗?”
差六分,拜仁赢两场,勒物库森输两场才能追平... 伍尔夫稍微想了想,然后说:“我知道了。”
“马尔克,你还是不明白。”诺伊尔的情绪已经被点燃,更加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才十九岁的孩子,一字一顿地说:“拜仁在过去的十一年里从来没有丢失过沙拉盘,这是属于我们的统治力。上个赛季并不是个光彩的采集,因为只有提前锁定冠军对拜仁来说才叫胜利,但现在我们在积分榜上只能追在勒物库森的屁股后头。球门就在你身后,每一个积分都和你的表现紧密相连。你能清醒一下吗马尔克!”
诺伊尔没有骂他,没有凶他,但伍尔夫却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负罪感。
那层隔绝着感知的冰墙被打破,体温也在回暖,肌肉似乎正在生长。
“对不起,曼努。”伍尔夫慢慢低下头。
但很快他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诺伊尔在耳边轻轻地说:“你不需要道歉,你做的已经很棒了,但在接下去的四十五分钟变得更棒一些吧。”话音刚落,伍尔夫冻僵的耳朵突然恢复了冰凉的感觉,因为诺伊尔的嘴唇轻柔而滚烫地贴在那。
图赫尔对今天的比赛情况早有心理预期,昨天训练的时候球员们的状态就不好,在更衣室敲打无果后他干脆选择放手,让这群浑浑噩噩的饭囊自己踢明白。
但他没想到连伍尔夫都能频繁失误,直接被进了三个,下半场如果不加以修正恐怕要酿成惨案。
于是上场前,他拦住了诺伊尔,希望对方下半场能轮换。
“不,让马尔克上,他已经清醒了。”诺伊尔摇摇头,语气不容置喙。
但他身后的伍尔夫刚刚打起的精神一下子又被吹灭了。
人总是安于习惯,而他习惯了坐在替补席上看着诺伊尔像尊坚不可摧的叹息之墙,一次次带领球队走向胜利。
而是上赛季自己首发球队一路跌跌撞撞险些丢冠,而这个赛季更是在积分榜上被勒物库森一直压着。
站在球场边伍尔夫本能想退缩,却被诺伊尔轻轻向球门方向推了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