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尔夫一被批评就开始哭得满脸通红,一边流泪一边点头,承诺以后不会这样对待队友了。
托尔多则高傲得像个王子,即使佩尔诺希望他能向伍尔夫道歉示好、两人拥抱一下,但这孩子依然不为所动,直到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伍尔夫抱住才昂首轻轻地吐出一句:“我原谅你了。”
两人这样的戏码在青训营里隔三差五地发生,到最后佩尔诺不得不放弃让伍尔夫打边锋的念头,把他安排去守门试试。
“喔,你说你认为自己不适合当中锋,那边锋呢?哈哈有没有想过是托尔多该为你夭折的边锋生涯负责?”主持人开玩笑调侃着这对德国队双子星之一的伍尔夫。
“哈哈,其实我都忘了曾经和小托搭档过前锋,那时我们都还是孩子呢,后来他转会离开了。我们之间没有联系,直到纳格尔斯曼在国家队征召了他。在第一场对抗赛时我就助攻他完成破门,我说噢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天才,并且穿越了整个球场去找他。”伍尔夫两只手抱住一条腿,放松地躺着慢慢回忆:“但他竟然不和我庆祝,而是很高傲地说‘你不是不愿意给我传球吗?’旁边的纳格尔斯曼脸色都变了,以为我们有矛盾,而我则完全呆站在那不明白这位新队员为什么这么刻薄。后来他才知道我早就忘了这件事了,但他记得很牢。哈哈哈哈哈哈,他就是这么个记仇的人!”
接受参与伍尔夫纪录片拍摄的托尔多也看到了这段视频,被导演问道对伍尔夫的初印象时他摊手说道:“一个很坏的家伙,那时候他明明脾气很好,但对我永远很刻薄,在球场上总是命令我。幸好他后来没有踢边锋,否则24年我们估计会在柏林当众打起来。哦对,马尔克实在是个爱哭鬼,夺冠的时候鼻涕全擦我球衣上了,搞得我那件落场脏兮兮的。小时候就是这样,每次明明是他先对我发脾气,然后又总是他先哭,哭完了眼泪鼻涕都擦到我身上。我妈妈总是在洗衣服的时候生气地骂我。”
众所周知是洁癖的托尔多在回忆到此处时脸上竟然是笑着的,此段内容成为反驳双子星不合谣言的最大证据。
不适合打边锋的伍尔夫在门将位置上展现了极高的契合度——
不爱跑动?没事。
进球欲望太低?没事。
受不了队友不进球?没事。
佩尔诺满意地看着伍尔夫在场上扑救,凭借中锋出身的脚法出击传球,在他身上能看见当时球队一门诺伊尔的技术特点。虽然拜仁那时候完全不需要门将,但伍尔夫小了诺伊尔整整十八岁,完全可以作为储备力量培养。
小伍尔夫本人也很满意这个位置,因为在他眼里同龄人踢的球实在是太慢了,扑救并不困难,而他习以为常的盘带在门将位置上显得格外珍贵。
“青年队比赛时马尔克总是零封对手,和盖尔森斯的球队、北威州的球队,他的名气非常大,有些球队队员的家长会质疑他是不是超龄踢球,因为青春期后他的个子窜的非常快,也不再那么瘦弱。”佩尔诺拿着一件伍尔夫的小球衣向导演介绍。
佩尔诺没有提到的是,在当时伍尔夫的父亲非常反对他踢门将,尤其是身材发育后伍尔夫又高又壮。这个男人还曾经接连找到青训教练和主管抗议说这孩子就是一个标准中锋的模板。但拜仁方面在努力向他介绍伍尔夫作为门将的优势无果后希望他能和孩子谈谈。
“你还记得你走上门将这条路时的一些情景吗?比方说哪场比赛。”主持人扭头问道。
伍尔夫皱着眉头抿嘴思考,想了想说:“应该是对阵多特蒙德u15青年队的一场比赛。”想到这他突然笑得很开心:“好像是16年,我也记不太清了,但那场比赛小托进了很多很多球,可能有六七个,而我在后场到处跑,一直在断球,那会甚至没有球能进入我们的禁区。比赛最后那段时间我跑到了中线上去,刚好看见小托又进了一个,后卫里面有人好像也窜到前面去进球了。比赛结束后我们大家全都抱在一起。不过最重要的是那场比赛之后我父亲就松口让我踢门将位置了,在那之前我甚至考虑好了如果不能当门将那我就彻底放弃足球。”
退役多年的诺伊尔也接受了邀请来录制纪录片。
“这部纪录片要叫什么名字来着?”他眯着眼笑问。
“可能叫《红黑之心》,但马尔克自己想叫《三门的97种快乐》,特丽莎、克洛特还有蒂亚戈都在尝试说服他。”导演摊手,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坐在椅子上的诺伊尔面对镜头有些无可奈何地笑着:“那恐怕有些难,最大的可能估计是要把这两个名字拼接在一起,像是那种断裂的峡谷。马尔克如果决定了什么很难有人能左右他。”
“啊好吧,如果有空你也给他发个短信好吗曼努。”导演前几年刚刚为诺伊尔拍过一支纪录片,团队彼此都很熟悉。
点点头,诺伊尔笑着开始录制:“14年我们去温布利的时候马尔克就是球童之一,那时候的印象就是他很漂亮,像个小天使一样。过了两年有听到说青训出了一个很厉害的小门将,我在某次休息的时候看了他们的比赛,伍尔夫首发,那场他零封了对手。非常帅气。后来有时我会去青训队找他,和他分享点经验。直到他升入一线队,我们成为了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