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决附和:“嗯,我也觉得爸妈很好。”
两人对视,梁清玫笑出声。
“对,我们的爸妈。”
傅斯决也轻轻勾起唇角。
这么一聊,彻底错过吃午饭的时机,回家路上梁清玫买了两杯热拿铁,一口喝下去,身子也跟着暖和起来。
回到家,梁清玫第一件事就是找冰块和毛巾,给傅斯决处理背部的伤口。
傅斯决没有拒绝的余地,被梁清玫催促着脱掉外套掀衣服,“快快快脱!让我看看!”
萍姨刚好端着水盆从侧边的房间出来,看到这一幕,连忙捂着眼睛装没看到,转身又进了房间,欲盖弥彰扔下一句话:“哎呀,我记得我还有个地方没擦干净,我再进去多擦擦。”
“……”
梁清玫有些窘迫,咳嗽两声,“要不然还是去房间吧。”
傅斯决没有异议。
回到房间,梁清玫心虚地没有关上门,留了一条缝隙。
再走进来,就看到傅斯决脱掉黑色毛衣的画面,他背对着门的方向,双臂抓住衣服边缘向上掀起,背部因锻炼遒劲有力的肌肉起伏,这么一来,腰就拉得更细,看上去就很好抱的样子,转过身,……嗯,也很好摸的样子。
“我好了。”
梁清玫一秒把脑子里的旎绮思绪丢出去,拿着包裹冰块的毛巾走近。
“我看看。”
借着光,梁清玫看到了傅斯决背上被砸伤的部位,在右侧肩胛骨下方一点的位置,已经隐约看出边缘的淤青,估计明天就会整个变得乌紫。
唯一庆幸的,砸到的不是肩胛骨,否则硬碰硬,先碎掉的肯定是骨头。
梁清玫轻蹙眉,“那老头手里的摆件重量不轻,要是稍微尖锐点,绝对会流血,下次……,下次我会注意的,但你下次别这么做了,能不受伤最好是不要受伤。”
傅斯决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把她说的话听进去。
裹着冰块的毛巾按到伤口上,梁清玫明显感觉对方的脊背颤抖了一瞬,她解释:“磕碰类的伤要先冰敷,你要不趴在床上,否则弓着腰有些吃力。”
“没事,我自己能够到。”
傅斯决伸手,顺着她的手腕摸到毛巾,覆在她的手掌上,掌心的温度过渡到她手上,并且一点挪开的意思都没有。
傅斯决:“你的手太冰了。”
梁清玫:“……”
不要一脸平静地做这种撩人的事情!
梁清玫顺势松手,转移话题:“马上要五点了,你要吃点什么,我晚上做,先说好,太难的菜我不会,煮点面条,焖点米饭我还是可以的,至于味道……别抱太多期望。”
“我做晚餐吧。”
“但你受伤了?”
“伤口敷个十几分钟就好,太久容易低温冻伤,不影响什么。”
“你真要做饭呀,要不然我们还是点外卖?”
毕竟是伤者,梁清玫还没那么残忍。
傅斯决挑眉:“点外卖也要等,自己做速度会快些,中午没吃饭,你肚子不饿吗?”
饿啊,当然饿。
但万一傅斯决是撑面子,做的不好吃她该怎么办,她一向不会在食物问题上撒谎,浪费可就不好了。
她换了个说法,“……傅斯决,你觉得我爸爸做饭好吃吗?”
这话不知道戳中了傅斯决哪个笑点,梁清玫很明显看到傅斯决翘起的嘴角,比任何一次弧度都要大,这是梁清玫今天第二回看到傅斯决笑了。
可她分明没讲笑话啊!
“别担心,我做饭还算可以。”傅斯决转移话题,“我把法务主管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后续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他沟通,先把这单事情处理好,之后有什么麻烦都可以找他。”
梁清玫表面纠结:“他是你公司的人,我总麻烦他也不太好,要不然,让他在我们公司挂个虚职,我每个月给他开工资?”
傅斯决转过身看她,梁清玫眼冒精光,一脸跃跃欲试,看样子,是早就想抢他公司的人。
他也不恼:“你准备给多少工资?”
“……一万五?”
毕竟是虚职,再多就没必要了。
“柳经理每个月的工资加奖金,至少有六位数,还不算七险二金之类的保障。”傅斯决措辞委婉,
言下之意,对方不一定会愿意挂这个虚职。
梁清玫:“……”
好的,告辞。
“那我拜托他处理我工作室的事情,怎么算酬金?”
傅斯决轻笑,笑声酥酥麻麻像是羽毛挠过梁清玫的耳朵:“走我的私人账户,算额外奖金,毕竟他的顶头上司是你的丈夫,你现在不用担心工作室法务问题,你可以稍微担心一下,他的顶头上司会不会拖欠他的奖金。”
梁清玫:“……”
傻子也看得出来傅斯决在逗她。
该死的资本大佬,有钱了不起啊。
梁清玫轻哼一声,大方不和伤者计较,“晚饭你做是吧,我下去看看冰箱还有什么吃的。”
房间门轻轻阖上,傅斯决注视着门口的方向,唇角的弧度却怎么也下不来。
这种面部不受控制的感觉和酒精摄入过度不受控制走偏路有些像,同样让人晕眩,但不同的是,他现在意识格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