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城闻言,大咧咧地说:“怎么了,挺好的啊。初中他妈妈还经常给徐行送吃的,有时我还有一份。你问这个干嘛?”
何昉说:“我就是有点好奇,我看他他和父母很少打电话。”
“哎呀,他这人就这样。”秦臻城一脸无奈,“我叫他出门看球,叫三遍都不出门的。可能徐行小时候都是留守儿童,可能关系没那么亲吧,但之后他爸妈回来了,每周末都会亲自来接他回家。”
“这样啊。”何昉点点头。
秦臻城见何昉思考着什么,正想问问,还没开口,何昉便道:“对了我还想向你请教个问题,我如果想买个电脑,有什么推荐的吗?”
何昉说时,表情诚恳,一副纠结懊恼模样,而秦臻诚也正如所料地一拍胸脯:“这我可有研究!你的需求是什么,你得先……”
接下来,秦臻城从专业人士的角度善解人意地为一头雾水的何昉提供了几个选择,考虑的面面俱到,就差直接带何昉去提电脑了。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徐行才终于出现了。
他朝何昉扬了下巴,算是打招呼,接着问秦臻诚道:“秦臻城,你想撸小狗吗?萨摩耶。”
“狗,哪来的狗?”秦臻城眼睛一亮。
徐行道:“刚才那位主唱的狗,你想的话我去问一下。”
秦臻诚脑袋打着鼓,一旁的何昉突然开口:“他主人似了,想摸直接摸。”语气像个霸气的洒钱的大佬。
“好耶!谢了兄弟!”
身为爱狗人士的秦臻城很是开心,也没忘记何昉的难题,抽空道:“我一会去摸,我还要和师范生,呃——兄弟你贵姓?”
何昉说:“姓何,何昉。”
“不好意思,我就不爱记人名,忘记了。”秦臻城道歉后,又对徐行说,“我还要和何兄介绍下怎么挑选高性价比的游戏本,一会再去?”
“行。”
徐行呼出一口气,也没再去找小宝,秦臻诚和何昉坐在一个事发上,他只能坐何昉旁边的单人座,然后,便听着两人聊游戏本,一个他熟悉的话题,却一点没听进去。
他刚才去卫生间,其实也只洗了个手。
很快就出来了,只是去楼梯口吹了会风,又不知道怎么回去去屋里看了会小宝,出来一看,何昉也没走,正和秦臻诚聊得开心。于是,他又去找Joey。
可一转身,Joey就偷摸地换了常服,人还怪着急的,没说两句就走了。
徐行没了办法,只能回到座位。
脑子没经思考,就想出一个撸狗的借口脱身,甚至还没问过主人的意见。
他觉得从半个小时起,他的脑子就有些迷糊,不知道在怎么了,秦臻城的两句话忽然让他警惕了起来——他一直在看何昉吗?
短短两句话像一只手,拂去一层土,同时又给徐行掩上一层雾。
他……这应该是很正常的,毕竟何昉在舞台上那么出彩,可自己为什么会感觉慌张……难道不是在看朋友的表演吗?专注点有没什么问题。
徐行觉得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心下莫名的慌张,胸内的搏动也快了好些,他无法避开,同时无法专心其他,只能先冷静下来,放空自己。
旁边,秦臻城津津乐道,用手机在购物软件搜索电脑产品来讲例子:“徐行,这个型号的你之前是不是查过,配置怎么样?”
秦臻诚前一秒说的品牌,徐行没印象,含糊地说了句忘记了。说完,他拿起桌上的橙汁,玻璃杯薄薄的水雾让他的回过神,正要抵到嘴边时,他的手一顿——这不是他的橙汁。
他刚刚离开那么久,他的橙汁早已经不冰了。
徐行看了眼何昉,对方正听得认真,他便轻轻把杯子放在桌上,伸手准备拿起自己的那杯饮料。
自己的橙汁已经变成常温,只是手心似乎还带着带着冰凉的触感,口中的橙汁已不是清爽冰凉的口感——稍腻甜味让他重新冷静了下来。
他的右手打开着,手心留着水渍,也不再冰凉。
这时,像是塑料边缘刮过的声音,徐行一抬头,一片白色的东西出现在眼前,那是两张纸巾,紧接着,落在了他的手心。
纸巾洁白、整洁,就像是徐行停滞的思考,他抬起头——那递纸的人依在听人讲话,目光好像从未抽离。
徐行缓缓咽了口水,他想去卫生间洗手。
在他看来只有树林的空气是干净的,而公共场所的空气液化的水更是充满细菌。
他看着那两张纸,一秒后,指节慢慢收紧,像是转笔般,徐行用纸巾在仔仔细细地擦干了手上的每一处——即使他一会还要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