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什么,你们就当我没说话。”意识到自己语气里的急切那是藏也藏不住后,陈望津略带尴尬的假咳嗽了两声,偏过头没有目标的瞥着四周低矮的楼房。
雍乾雨被陈望津的反应吓了一跳,但回过神后是对陈望津那句质问深深的不解——怎么这么关心白浦对他有什么意思干吗?
要不……问问?
眉毛一抬,雍乾雨放下手中筷子。正准备有所行动,却瞅着陈望津摸出了手机,噼里啪啦打着字。
算了,寻觅另一个恰当时机问问吧。
“官衍,你手机一直在响。”
搁下筷子,官衍从衣服兜里摸出手机。略微迟疑的点开手机上一长串的消息,眼神不由自主朝着陈望津瞟去:
[陈望津:你都知道那人对小雨有意思了还不赶紧把人追到手?!]
[陈望津:皇帝不急太监急是吧?]
[陈望津:你说说你,这么一小伙子,怎么速度这么慢?!]
[陈望津:要有点作为啊!]
……
[辞忘:但是你不觉得这么发消息很容易猜到你在给我发消息吗?]
[陈望津:……]
悻悻收回了手机,陈望津摸了摸鼻尖,试图通过转移话题这招屡试不爽的招数来转移注意力:“那什么,老官今儿有事,托我去拜访下白浦家,你们俩有事吗,一起去?”
没什么异议,反正是个无所事事的周末,两人一口答应了下来。
白浦家距离医院不远,几个人权当散步晃晃荡荡就走进了这个坐落于市中心的小区。陈望津带着众人上了楼,轻车熟路的敲了敲离电梯最近的一户人家的大门。
“陈医生?”开门的女人倒是有些惊奇,毕竟陈望津身后还跟着几人。得知来意后,白浦的妈妈邀请一行人坐了下来,拿手指了指客厅背后那扇门,“那个就是小浦的房间,你们如果想进去看看就看看吧。”
“其实已经没剩什么东西了,大部分东西已经被搬到他寝室去了。”
“寝室?”雍乾雨重复了遍这两个字,略带思索的摸了摸下巴,抬起头,“阿姨,白浦在哪个大学啊?”
白浦的妈妈说了个名字,雍乾雨更是惊奇——白浦和他们是一个大学的?!
偏过头看了看官衍,雍乾雨眼中的意味很明显: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人?
“那么大一个学校,你就呆了一学期,碰不上很正常。”
官衍的声音在心底响起,雍乾雨愣了半秒,微微思量——嗯,好像是这么个说法。
头痛之后脑子就一直不太清醒……
官衍双手环抱着,余光瞥向雍乾雨。在征求白浦母亲的再一次许可后,雍乾雨和官衍两人推开了白浦房间的门。
房间很空,一如白浦母亲所说,许多必要的生活物品已经被搬去了他的寝室,与外面充斥着生活气息的客厅比起来,这个房间倒显得像个毛坯房。
木制书桌上放着不少书和本子,发黄的书页已经打着卷儿,不太整齐的堆放在一起,立着的台灯也是个不知用了多久的模样。
一张床孤零零的摆放在中间,但上面依旧换上了厚厚的一床被子。除了空旷了点,这个房间里倒显得是经常有人住在这里的样子。
“诺,看那儿,”最吸引雍乾雨的不是任何事物,而是墙上的一道道痕迹——红色的,蓝色的,黑色的,深浅不同,色彩不一,张牙舞爪的横在了墙上。
数不清的笔画映入眼帘,如同交织的抽象画。
“感觉,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妙?”雍乾雨拿手肘撞了撞旁边正在思索的那人,抛出了个疑问句,但迟迟未得到回应。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我觉得,他……”
“什么?!”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将官衍还未说出口的话直直压了回去,雍乾雨转身快步走进了客厅,就见客厅里的三人已经站了起来,脸上都是担忧的神色。
“跑了?他不是还在医院吗,怎么可能跑出去?!”只言片语里,雍乾雨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白浦跑出了医院,但并没有和任何人说。
陈望津反应非常迅速,拿起手机拨通了个电话,半分钟后,就得到了答案:“他去酒吧玩儿了。”
“保安不认识他,随便问了一句,才知道的好在对他印象挺深。”
这印象能不深吗?雍乾雨在心里暗暗吐槽到——就那个蓝色的挑染,也会是看了一时半会儿也忘不掉的类型。
“看来还是得我出马是吧?”简曦一笑,从容不迫的打了个电话,拜托自己的同时调了调监控。
医院所在的地方虽说是老城区,但前些年医院翻修,基础建设也跟着更新换代了一遍——找起人来那是毫不费力。
匆匆和担忧的白浦母亲告了别,再站在酒吧大门口时,已经是正午。
这家酒吧建在了一天步行街上,不远处便是车水马龙,下班的高峰期,汽车的鸣笛声声不绝,显得这边的步行街格外冷清。
远处三三两两经过几个人,也是匆匆经过,酒店里的音乐声倒是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