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言与其他幕僚站在院子外。
听见这声,有幕僚出声道:“林公子,不会出事吧?”
林清言摇头,他知晓陆沉为何会如此,“九王爷有分寸的。”
书房的动静引起了东宫不少丫环和小厮的议论,太子妃阮氏本在后山赏花,见此,询问一番后,便往书房去。
离得近了,那惨叫更加清晰,阮氏心疼,就想往里去,却被林清言拦下,他摇摇头,“嫂嫂,不可。”
阮氏疑惑,她知晓林清言不会害太子,但太子的叫声实在太惨了,她忍不住问道:“你可知皇叔为何会如此?”
林清言犹豫片刻后,才缓缓道来。
听罢,阮氏翻了个白眼,落下一字,“该。”
随后她看向门口的几人,冷漠道:“你们也别站在这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说罢,阮氏转身回去继续赏花去了。
直到申时快过半,陆沉接过莫北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渍,“本事见长,本王倒没感觉出来,但是你的耐力却差了不少。”
陆沉身前,太子整个人毫无顾忌地趴在地上,以往矜贵的太子蟒袍被汗水浸透,又沾上了尘土,已经脏得不能看了。
太子闻言,立即有气无力回道:“皇叔教训的是。”,生怕说晚了,陆沉又来一遍。
陆沉还算满意地颔首,大踏步往外走,“今日就到这吧。”
陆沉一走,林清言赶忙进去将太子扶起,他不由感叹:“殿下,你为付姑娘付出良多啊。”
太子一瘸一拐进屋,闻言,顿时来劲,“是吧是吧,希望付姑娘也能感受到我的诚意。”
还好,皇叔没往他脸上招呼,不然后日出行,他未免太惹眼了些。
······
付文翰下值回府后,没像往常那般去书房,而是神色沉郁,往主院去。
宋氏正在前厅叮嘱付知鸢,此次去淮南要注意的事。
宋氏笑着教导着,“在殿下面前,你切记莫要表现的太过热情,但也莫要太疏离,若即若离,让他见得到摸不着是最好的。”
付知鸢害羞的点点头,两侧的颊上飞起红晕。
付文翰恰在这时入内,他沉着脸,看不出喜怒,径直走到宋氏面前,“是你撺掇芙儿别去淮南的?你可知太子殿下点名道姓要的是芙儿?你可知今日上奏换人,我差点丢了侍郎之位?”
宋氏摇摇头,装作无辜的模样,“老爷,我没有···”
话未尽,付文翰抬手一掌,‘啪’,露出狰狞面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宋氏被打的一懵,错愕的捂着脸颊,反应过来后,她怒从心起,愤然道:“我是什么心思?你是什么心思我便是什么心思,怎么?现在看那丫头入了太子的眼了,便着急贴上去了?”,宋氏轻叱一声,“你早干嘛去了?”
宋氏不管不顾地说,付文翰瞥了眼一旁被吓得愣住的付知鸢,见她神色没有不对,才斥道:“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付文翰面色平静,双眼微眯,眼里的的寒意却让宋氏瞬间清醒,她垂眸不语。
付文翰回首对付知鸢道:“鸢儿,你先回去。”
不容置疑的语气,付知鸢不敢说什么,担忧的对宋氏道:“娘亲你好好与父亲说。”
付知鸢匆匆告退,在主院外撞上了过来的付雪芙,她狠狠瞪了一眼。
付雪芙轻勾嘴角,不以为意。
待前厅只有两人时,宋氏抬首,她脸上无惧,状若癫狂,“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如何走到今天的?没有我宋家,你付文翰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当县令呢?我可不是她,不会任由你摆布,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你就算能杀了我,你杀得了我爹娘吗?杀得了整个宋家吗?”
付文翰脸色铁青,良久,他不解问道:“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宋氏轻哼一声,嘲道:“拜你所赐啊,当初是你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我,却在我生下鸢儿再不能有孕后,纳了红姨娘。”
付文翰见她绝望诉说的模样,有些不忍,“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心里是···”
宋氏出声打断,她含泪点头,“对,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你我不同。
闻言,付文翰也忆起了两人年轻时的光景,他叹息一声,“你不能再孕,阿州又是那副模样,我不能让付家断送在我手上。”
付文翰说的冠冕堂皇,宋氏不由大笑出声,眼泪都流流出来,她笑着道:“这话你信吗?付云州与付云望只差两岁,付云州一岁时你就能瞧出他的以后了?”
付文翰一噎,“随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