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也是一种挺新颖的观念。
梅诺虽然感情淡薄,但至少还算是个正常人。
她理解不了吃人恶鬼的想法,也不懒得去理解。
待入座时,梅诺坐在瓦丽玛的对面,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一边吃菜一边回应瓦丽玛的话。
不冷不热的态度,不咸不淡的语气。
若是换做旁人,早就耐心全无了。
可偏偏做为至高无上女王的瓦丽玛,独独对梅诺充满耐心,对她有着无尽的包容。
仿佛梅诺想要天上的星星,她都会想尽办法替她摘下来。
如此情深意切,倒是显得梅诺很凉薄无情。
而一旁伊莎贝拉正在一人一鬼斟酒,不着痕迹的瞥眸看向梅诺,只见她的笑有些牵强。
做为旁观者的伊莎贝拉一眼就看出梅诺强忍着不适,强撑着与瓦丽玛说话。
在看过梅诺的日记后,伊莎贝拉已经十分清楚梅诺对瓦丽玛的感觉。
又恨又惧,又伴随着强烈的杀意。
唯独...
没有爱。
梅诺在日记里面写明了一切,远不止她的身份,还有瓦丽玛对她所做的一切。
与其说那是日记,倒不如说是写了一整本的遗言。
伊莎贝拉来到瓦丽玛的身边,替她斟酒。
而此时的瓦丽玛满心满眼都是梅诺,完全没有注意伊莎贝拉看她的眼神。
葡萄红的酒液中倒映着伊莎贝拉冰冷的目光,更是深藏凛冽的杀意。
她对瓦丽玛的杀意,比梅诺还要深。
在她毫不知情的时候,梅诺正遭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遭遇,却一次又一次装作没事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不停刷着存在感。
当时的她嫌梅诺目无尊长,嫌她给自己带来困扰,甚至还狠狠扇过她一耳光。
想到那一幕,伊莎贝拉就恨不得穿到过去,狠狠扇自己一耳光。
她的女孩...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遭遇如此对待。
她快无法抑制心中的杀意了!
握着杯把的手紧了紧,伊莎贝拉克制住情绪,才没有泄出杀意,低着头为瓦丽玛斟好酒,又来到了梅诺这边。
就在她低着头给梅诺倒酒时,突然,只觉得小腿有些痒,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腿往上爬。
伊莎贝拉倒酒的动作微微一顿,悄悄看了梅诺一眼,见她神色淡然,脸上还挂着浅淡的笑,一副与她毫无相关的样子。
如果不是某个人脚还在不停往上爬,她差点就信了梅诺这副淡淡的表情。
演的还真是好啊。
梅诺的撩拨如羽毛般轻柔,又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伊莎贝拉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故作淡定将她的酒杯斟满后,这才退到一旁低头侯着。
在她低眉顺眼时,心里却先想着该用什么姿势将梅诺做哭比较合适。
大胆的女孩就该为自己不顾场合撩拨的行为付出代价。
若只点火不灭火的话...
那还真是坏孩子呢。
得好好接受惩罚。
过去一个多小时后,梅诺演出一副疲惫不堪却又强撑的样子,成功让瓦丽玛注意到,体贴又关切的让她早上去休息。
这场漫长又煎熬的晚餐终于是结束了。
在鬼侍女的带领下,梅诺来到了她的新房间,里面比她之前的房间足足大了三倍。
啧,这要是和伊莎贝拉滚床单滚到床下的话,也不知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把整个房间都滚完。
光是想想,梅诺就觉得有些难为情。
草,她也太烧了吧!
见浴室里竟然有超大浴池,梅诺迅速关上门后,拉上窗帘,光速脱去身上的衣服,跨入浴池中,享受着一身疲惫仿佛被洗去的舒适感。
泡着泡着,许是因为喝了些酒,梅诺在不知不觉中,坐在浴池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梅诺好似听到了身旁有脚步声,自己又被人从水中抱了起来,还为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梅诺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睁开眼睛,刚要大喊是谁,却对上了那双紫罗兰般勾人心魂的双眸。
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主动钻入来人的怀抱中,夹着嗓子柔声说:“你怎么来了?我记得我锁门了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拿了人家的药剂。”
夹起嗓子说话的梅诺,故作娇作的模样也十分可爱,再加上这满屋子的热气加持,伊莎贝拉的心都开始化了。
还没等伊莎贝拉回答,梅诺就顺着她的身子往上爬,双手勾住她的脖子,凑到耳边吐气如兰:“你偷拿我的药剂,不会是为了大晚上跑到我房间来偷情吧?”
“哇~那好刺激,要不要现在...”
喝了酒的梅诺,在酒精的挥发下,她放的很开。
“要不要现在怎样?”
伊莎贝拉揽住她光滑的细腰,来回轻轻摩挲,梅诺不禁发出一声低吟,喘息着继续在她耳边轻声说:“偷个尽兴啊。”
“姐姐~”
简单的两个字,直接击溃了伊莎贝拉的理智,她挑起梅诺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而梅诺也热情的回应着她。
朦胧的水雾之中,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
像是一场分不清真实的幻境,又像是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
唯有彼此灼热的体温,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