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幅作品是你的？”

[？？？有瓜？]

[又有瓜？今天真的越来越有节目。]

[因为是最后一天，所以节目组决定放瓜奖励观众嘛？]

[又，还有其他什么瓜吗？]

[有，不过不可说不可说。]

一道清亮通透的女声打断两人对话，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

裴清衍捏着笔杆，黝黑的瞳眸看着裴书茗，又问一遍：“你确定这幅作品是你的？”

裴书茗想都不想地回答：“当然，不是我的难不成是你的？”

“确实是我的。”裴清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周围的人再度安静。

裴书茗咬咬牙，挺直脊梁，想到家里另一幅掉色的原画，镇定下来，冷声道：“你有什么证据，那么多观众看着，郑大师也在，你不能跟以前随便污蔑我。”

[以前。裴清衍和裴书茗果然有瓜葛。]

[这更证明上午的猜测没错！]

上午在裴书茗直播间待到最后的八十多人，发出的弹幕都要把屏幕完全遮盖。

[上午？上午直播我都看了啊，错过什么了吗？]

[就是啊，上午什么猜测，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没什么，就是裴清衍和裴书茗有可能是姐弟或者哥妹。]

一句话，炸的弹幕卡了一瞬。

[哈哈，我猜的果然没错，节目开始第一天我就猜到了！]

“证据当然有，麻烦工作人员帮忙把图片放大一下。”

在工作人员摆弄设备时，裴清衍挑眉，看裴书茗，语气玩味，仿佛一点儿没将他放在心上：“这是你抄的我第几幅画了？弟弟。”

刻意加重语气的最后两个字，让弹幕卡顿一下后疯狂增多，瞬间铺满直播画面。

在场嘉宾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讶，大部分表情管理很好。

照片被放出来，裴书茗看过去，脸色一白，很快反应过来：“就凭这些不能说明什么吧。”

照片上是一些v博，时间是十年前，内容是画作的记录，从框架、动笔、勾勒、上色每一步都有记录，最后成品和桌子上属于裴书茗的作品一模一样。

不，还是有些区别，一些细节和有难度的地方被改了。

“这个账号是我的，上面是小时候妈妈帮忙记录的，我没有原版纸质画，只有这些记录，纸质画被你拿走了，不出意外是在你房间的书桌抽屉里，因为我的被你拿走的画都在那里。”

裴清衍操控着设备放大了一个地方，随意道：“这里你画错了，哦不对，你没有画，因为你画不出来。”

她的眼睛很静，像一潭静谧的湖水，没有感情却又包含了所有情绪，裴书茗被她看的脸颊发烫，脑袋发懵。

他怎么也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的画她竟然记得，甚至还有记录。

裴清衍接着说：“画不出来很正常，因为颜料里加了一些矿石。”

她又放大一个地方：“这里你画了，但是你画得很脏，也是因为颜料。”

之后裴清衍一连放大七八处，有相似的也有不一样的，每一处都讲解了他为什么画不出来，别墅里十分安静，只有裴清衍的声音。

在她的声音中，裴书茗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又大又急，怎么也掩盖不了，像他现在的处境。

终于，她说完了，现在这幅画到底谁是原创已经很明显，不需要多说。

关掉投影，裴清衍提醒节目组：“还有几分钟就五点了，该下班了。”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下班，把瓜说清楚啊，对峙，我要看裴书茗说话！]

[好啊，刚开始裴书茗那句话我都信了，没想到他才是污蔑别人的。]

[裴清衍在家肯定过得不咋好，不然谁家弟弟会拿姐姐的作品拿成了惯犯。]

节目组往裴书茗那边看了一眼，随后提起郑大师，再度科普和宣传了一下绘画，算是节目收尾，等时针指向五，直播间准时关闭。

裴书茗瞪向裴清衍，嘴唇蠕动，在她淡漠的目光下终是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裴清衍没有理他，留意到郑大师的目光，在其他人都离开后独自去找了郑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