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舞有何区别?:她比划道。
贞冰玉拉着她往一旁的书柜走去,让她从书架上拿出一本牛皮手札,兴奋道:“早年间爹爹被陛下贬过一次,职位暂停后,爹爹带着我回了阿娘的家,阿娘的家是一个风景优美的与世隔绝的小村,村里人也很好客。
我过去居住时,相识了村里一位姐姐,满头白发,村里的阿嬷说,姐姐那年才二八年华,是学舞学疯了,我时常会带着我做的点心去看她,刚开始姐姐总是淡淡的,去了几次后也疑惑我为何不开口,我让她知了我是个哑的,当时婆婆那个表情很复杂,我和爹爹在那个村里待了将近半月,陛下召回,我和爹爹就准备归程,临行前我带着点心去寻了姐姐,告了别,姐姐当时依依不舍的送我出了门,把这个手札送给了我!
我也好奇,姐姐为何要把这么重要的手札赠与我,你把手札翻到最后一页!”
她看完贞冰玉的口型,翻开了手札的最后一页:起万物之源,始于天地之间,万物生存,警于事人
警于事人....她瞪大双眼看着贞冰玉,瞬间眼眶发红,心头一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贞冰玉心疼的看着她:“我从小到大总是自我安慰,会好的,会好的,总会好的,你看现在是不是好起来了!”
她瞬间破防了,扑了过去,紧紧抱着贞冰玉,哭得不能自已,她见过最恶毒的话语,天聋地哑之人乃是天罚,就该受尽苦楚,生死不安!她曾经因为这恨过父母,恨过自身,恨过天道不公,恨不得天下人死绝屠戮殆尽!
贞冰玉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她,她们这种女子,终是受尽苦楚,无人能懂....等她缓过来后,她看着手里的手札:与雨共舞,天地感知,世人无能祈求,旁边有个注义:(天聋地哑之人,能躲天罚,祈求苍生降雨,为天命之人不可逆。)
古国主城有一村镇,建有求雨宫观,那是天聋地哑的归宿....
她指了指古国这两个字,看着贞冰玉,贞冰玉笑道:“是邻边的一个大国,过几日古国的使臣会来,我想.....我想.....”
贞桢张嘴无声道:你想去看看!
贞冰玉用力的点了点头!
:你舍得现在的荣华富贵?
“生死有命我舍得,我也不怕的....”贞冰玉说到怕话音有些颤!
:真的不怕?
“哈呀!是人都会害怕的嘛,我从未出过远门,这一番前去生死不知,我也会怕的嘛!”贞冰玉红着脸解释道
:怕也想去?!
“想,我想去!我为此谋划了许久,所有的事我都准备好了,现如今机会来了,只要古国使臣归程,我们偷偷跟着,就不会迷路,不会走岔,这是绝好的机会!我之前本想跟着商队走的,但是商队人多眼杂,听说也有商队被截的,终归不如跟着使臣安全。”她坚定道。
:那你爹爹呢?(商队不安全,使臣也不一定会安全,只是危险性不会太高,毕竟古国的暗卫和侍从可不是吃素的!
“爹爹身边会有很多人,他不会孤独,我会留下信件,或许爹爹能重新开始娶个喜欢的女娘,生下乖巧的娃儿...物是人非嘛,以后如何,终归爹爹不会让自身吃了亏去!”心里虽然会有不舍,但她总会打探古国的事,古国对女子很是宽和,她想去看看!
贞桢看着贞冰玉轻笑着,比划道:那我们就去看看!外面那么大,你应该去看看!我也想去,我陪着你去!
子车猫在朱立赢那里学到了很多,让他的思维更加的活跃,更加的灵敏,所以他对朱立赢这个人越来越尊重,毕竟对方是真心教导他的,朱立赢也发现子车孤完全不像他兄长说的那样,期间他还找过子车成宪好几次,次次都忙,终于有一次不忙了,让他过来看看他的弟弟有多努力,其实在那天他再次把弟弟打破了头开始,他就发现这弟弟真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在爱顶嘴呛人,凡事都和他心平气和的讨论,意见相左时,就跳过话题,这完全不是他的弟弟会做的事,毕竟弟弟对他心里还是有怨恨的!
子车猫练了第二天就缓过来了,跟着大部队去晨跑,因为子车孤的体质真的很不错。
子车孤还是在耳边嘴欠的念念叨叨,但不敢大喇喇的在他耳边说,而是在离他有些距离的位置待着,他也没管对方,在和子车成宪相处的第二天,他就发现子车成宪是真的很疼爱他这个弟弟,但这个傻子完全不领情。
他就很好奇,这两兄弟到底因为什么闹成这样!都没长嘴嘛,不知道好好说话么!他虽然有时很爱和舌御风呛,但那也只是呛,不是真的互相记恨对方,只是看对方不爽罢了!他也知道大部分是他不好,他习惯了说话有时爱呛几句,他在慢慢的改,在克制,因为阿洛说的那句话没错,有时候言语真的很伤人!
子车孤的那张破嘴比他的还伤人,他和子车成宪说话时,子车孤就在一旁,每说一句他就要呛一句,比他说话还毒,久而久之不用想,子车成宪终有一日会心寒的!
第二天在他跟着朱立赢熟悉岗位的时候,他遇见了从里头准备出宫的软哥,他们对着软哥行了礼,行礼时他是抬着头的,对着软哥挤眉弄眼,因为所有人都在低头行礼,所以没人看见他无礼的模样,重紫软轻咳了一声,等他们行完礼准备退下时,重紫软对着领头的侍卫喊道:“借我一个人,我有点东西,想让他搬一下,一会完事就让他归队可否?就那个小侍卫就行。”
领头侍卫看见他指的是子车孤,有点汗颜道:“王爷,这个小侍卫是才刚入队的,规矩还没习全,怕是会冲撞了王爷...”
“无碍,只是搬个东西,就他了,跟来吧!”重紫软温和道,就往一旁走去!
领头侍卫看了子车孤一眼,只能叮嘱他小心些,不要冲撞了王爷,就让他跟了上去,他赶脚跟上,跟在重紫软身后,重紫软带他到了一个假山处,重紫諾飘出去,四周看看有没有人,感觉和做贼一样,他也无法,这是他的名声啊!子车孤跟了过来,子车猫瞪了他一眼:“我和我哥说些私话,你飘远点去!”
子车孤切了一声:“谁稀罕!”就飘走了。
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让重紫软弯点腰,把耳朵凑过来,等重紫软把耳朵凑过后,他伸手攀着重紫软的肩道:“软哥你帮我查一个事....”
重紫諾飘回来时,就听见重紫软对着子车猫说:“明天我再来找你,告诉你消息!回去吧!”
他安心的点了点头:“软哥,幸苦你了!”重紫软点了点头,两人就分开了,他回到了部队里,就见朱立赢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抓着他的肩膀看他有没有缺了什么,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