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青雀公子的剑法如风,身形飞快,无影无形间已到了他的后心处。
萧立稍有迟疑,想要躲避,却已是晚了一步
“噗嗤”一声,长剑划破空气,直直刺入萧立的后心,手腕一转,萧立一口鲜血吐出,便跪倒在地。
此时的青雀公子双眸猩红,脸色阴沉,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嘴唇微微颤抖着。
被怒火熏染的他整个人仿佛从炼狱出来的修罗般令人心惊胆战。
只需再用力一些,萧立便会死在自己的剑下,贯穿后心,几乎无人能活。
青雀公子正欲起手向前送剑。
“剑下留人。”太子李云祁大喊着,慌忙从门外闯进来。
匆匆瞥了一眼床榻之上,脸色稍微缓了些,“青雀公子手下留情,孤代他向青雀公子陪个不是,他只是一时糊涂,色迷了心窍。”
“色迷心窍,就该将这心剜去。上回世子府我这小奴婢落水就是拜他所赐。此番又想抢夺,难道我青雀公子连个自己人都护不得。”说罢,手上的长剑欲要向前刺去。
太子李云祁知道,这一剑送出去,萧立怕是真的就活不成了,到时候还不知晋王要怎么来燕京闹腾一番。
“使不得,使不得。”李云祁忙大声阻止。
“青雀公子,我们有什么事好好相谈。他今日之事确实很是鲁莽,孤定会还你青雀公子和娇圆姑娘一个公道。”
“公道,我手中这把剑就是公道。”青雀公子目眦欲裂。
丝毫不买李云祁的帐。
尤其是当他得知娇圆在世子府的那一刻,心猛得一沉,已有万千可能掠过脑海,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赶到这世子府的。
一句轻描淡写还个公道就想了结此事,这也太便宜这个狗东西了。
“青雀公子,萧立乃晋王世子,这晋王是我云燕的开国功臣,看在孤的面子上今日暂且饶他一命。”
“开国功臣养出这么个废物,真是有辱门风。不如替他晋王除了这一害。”青雀公子没有丝毫想要放手的心思。
李云祁眨了眨眼,“孤定会将他做的这些个丑事都告知晋王,想必也会受到严厉的惩戒,还请青雀公子消消气。”
“饶他可以,自废武功或者自宫任选其一。”青雀公子那薄唇吐出的话让李云祁心惊。
萧立一听,更是吐出一口鲜血,“你敢动我一根指头,我定要你满门来陪葬。”
“不如我们就试一试,到底是我满门陪葬,还是你咎由自取。”青雀公子冷笑一声。
李云祁的“别”字还未来得及出口。
就见青雀公子长剑尽出,带着翻飞的血花,毫不留情刺向萧立的手腕和脚腕处。
转瞬间,四肢经脉尽被挑断。
他痛得在地上不停翻滚,大声嘶吼怒骂着,只是啸叫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直至昏死过去。
虽保住了条命,多年的武功自此就全废了。
青雀公子一手持着带血的剑,一手抱着娇圆,“太子殿下,今日看在您的面子上暂且留他一条狗命,若再敢有下次,定会让他去见阎罗。”
转身便大步离开了世子府,留下了一脸愕然的李云祁。
李云祁看着这满地的血迹,还有已昏迷不醒的萧立,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伸手就扶住了额头,差点要跌倒过去。
幸亏一旁的侍卫伸出手虚扶了一把。
这该如何向晋王交代?
忙吩咐侍卫将萧立妥善安置,赶紧去请御医前来医治。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想着利用救出娇圆这个机缘,让白泽甘愿听命于自己,为自己所用。
这下倒好,人让别人救了,白泽为此会记恨自己,青雀公子更是会生芥蒂。
只怪这萧立色欲熏心,明明千叮咛万嘱咐得不能碰……,一样没捞着,还惹了一身骚。
想到这儿,李云祁亦是沉着脸出了世子府。
此时的他万万没想到,正是这件事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娇圆被带回了青雀公子府邸。
刚进寝殿,青雀公子便将裹在她身上的外袍取开,衣襟处大敞着,整个人像从水中捞捞出来的一样,大汗淋漓。
夏日的衣裳本就轻薄,这下玲珑别致的身形更是一览无余。
没办法,又赶紧用外袍将她重新遮盖好。
上次解毒之后,趁着她还未清醒之际就被挪了回来。
若再次中毒或复发,那就是无药可解,只能……
他忘不掉起那人叮嘱过的话,所以前些日子在府中才苛责她的饮食。
只是没想到,还是被萧立这个色痞钻了空子,想到这里,青雀公子一拳砸在了桌案上。
桌案应声而到,碎成几块。
“公子。”世兰在门外喊着。
“守好你的门,莫要让任何人进来。”青雀公子沉声命令着,声音暗哑而粗糙。
他眸色渐深地看着床榻之上那早已扭成一团的人儿。
心中那背叛之恨似乎正在一点点吞噬着他的冷静和理智。
眼前的女子微阖着眼,轻咬着唇,还不时地低声呓语,“热……难受……唔,帮帮我。”
听着这一连串已连不成话的低吟,青雀公子眉心一跳,身子一僵,眸中的墨色翻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