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小党参而已,她那儿还藏着小人参咧!吴妈表面不显低声说,“其实今天,我就是有事儿找你来了。”
小厮了然,阴笑了几声,“我就说呐,吴妈啥时候这么好心了。”
吴妈干笑着,“就个小事儿,没什么的,我家儿子天天不是舞枪就是弄棒的,没曾想那枪杆用着用着就折了,你也知道外面的枪杆价格多贵,我就想拿~上府里的一根长棍,代替枪杆按上枪头,不就又是一根新的了,省的花钱买,叶府的长棍也多,长度也刚好,质量又不错,我拿一根也不会发现什么!”
小厮皱眉,思虑了会儿,“那棍上都有叶府记号,发现了怎么办!吴妈,你这是推我进火坑呢!”
说着就要把菇子还给吴妈,吴妈连忙解释,“不会发现的,你想啊,叶府的记号是在棍头上,到时候我儿子一按枪头,在弄上枪缨枪镰绑上,谁能知道,等我儿子练好了,我在凑凑钱给他买个新的枪矛去,到时候再还回来,神不知鬼不觉。”
小厮不屑道,“就你儿子那三脚猫的功夫,啥时候能进镖局当镖师去,吴妈,你就别做梦了。”
竟然敢说她儿子不行!吴妈刚想骂他,便想起那事,最终掩下心里的谩骂,将菇子直接怼到他怀里,“小马,我也是看你家里揭不开锅,你老娘生病我才找你的,不就是根棍子,你要真不收,我就找别人去,我就不信了,一个小党参还换不了个棍子!”
小厮见吴妈冷下脸色,但小党参确实对他娘来说很重要,小厮一贪心,“那棍子都在后院,只能拿一根呐!”
见小厮松了口,吴妈转怒为喜,“好好好,就一根,小马呀,还是你心好,吴妈没看错,赶明儿,吴妈再给你介绍个好姑娘认识。”
小厮不耐烦的摆手,“快去快去,在有一刻,就换人来看马了。”
“哎哎哎,我这就去。”吴妈费了老半天劲,才找到那个带血的棍子,得亏他们偷懒没洗,吴妈将带血的那端转到地面那处,略微干净的朝上,匆匆而去…
一根破棍换二两银子,賺了!
棍子紧接着送到了徐彪手里,又对比了自家兄弟的大腿伤口,确认无误后,胡礼景连夜写出诉状,状告叶府仗势欺人,欠债不还,持棍行凶,目无王法四大罪!
为了案情能顺利,胡礼景又派出几人传出消息,很快,徐彪状告叶齐耀以及叶府的事镇上的居民都知晓了,纷纷要去衙门看热闹。
黄土在马屁股后飞扬,白岩纪日夜兼程,离胡礼景所在的镇子还有一段距离,长时间的路途终是疲倦,驿站虽是简陋,但起码能遮风挡雨,望着外面明亮的月光,白岩纪无奈,这还是第一次赶那么久的路,大腿都磨红了一大片,日后可要好好练练这副病怏怏的身子!
东风敲门而入,漠声说,“主子,跟踪咱们的一行人正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驻扎,看样子不像杀手。”
白岩纪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沉思了会儿开口说,“红中不是擅长易容吗,今夜让他花些银子雇几人,打扮成咱们的样子骑马往东侧出发,我们走水路去西北方。”
东风多嘴一句问,“主子,我们究竟是去找谁去?要费这么大力气?还要您亲自去接?”
白岩纪低笑了几声,“自然是对我们有利的人,东风,你的职责是保护好我,而不是八卦论事。”
东风一汗,“是,属下这就去办!”
白岩纪洗漱完,烘上暖炉躺在床上,雪融水寒的日子还是被窝最吸引人呢…今日在睡一安稳觉,明早还要继续启程了,还是把人赶紧找到放在身边才好办事,小狐狸啊、你可真会投远胎。
白岩纪不在多想,安心歇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