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响起,黑衣人在言桉面前倒下,唤醒了沉迷到铃声中的言桉。
再朝钟无厌和黑衣女人看去,发现钟无厌的动作有了些许迟缓,有时还会打空。
言桉目光落在黑衣女子身上,视线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她手腕上。
“钟大哥!小心她右手手腕上的铃铛。”
被言桉提醒后的钟无厌回过神来,清明的目光落到了黑衣女手上的铃铛。
“邪教净干些不入流的手段!”
说着他动作迅速,一手抓住黑衣女的右手,只听“咔嚓”一声,竟是直接给人的手掰断了。
那黑衣女子秀眉皱起,却没发出声响,一点也没管被掰断的右手,用左手继续攻击钟无厌,但明显不是钟无厌的对手。
就在钟无厌的拳头又要打到黑衣女子身上时,“掌柜”及时过来挡了一下,还趁机把黑衣女子扔出了客栈,大喊一声:“快走!”
黑衣女子看了眼客栈内的情形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客栈内的黑衣人也倒下了一大片,只剩“掌柜”还在撑着,等被陈旧武和钟无厌压下后,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便服毒自尽了。
短短片刻,客栈内便躺了一地的尸体,与刚来时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
“这还不是一般的黑店啊。”这么多人藏在这里,打起架来也都不是一般黑店里的人能比的,更别说还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挡着脸。
言桉蹲下身,在一个黑衣人身上扒拉了几下,没在身上看到任何痕迹。
陈旧武看到他的动作,出声道:“不用看了,是化功冥派。”
言桉一怔,这就遇到化功冥派的人了。
看到言桉的表情,陈旧武沉着嗓音开口:“方才与那人交手,他的招式正是化功冥派的功法,与几十年前的一模一样啊。”
“唉。”陈旧武叹气,“江湖上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听着他这话,几人的表情也变得沉重起来,正伤感着,突然听到了几声“吱呀”的动静,且愈演愈烈。
梁恒抬头看去,立马拉着言桉朝外飞奔出去,顾九与钟无厌也紧随其后。
待几人刚跑出客栈,便听到“轰”的一声,房子塌了。
木头落在地上,荡起一阵阵灰尘,几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庆幸。
突然,言桉问了一句:“陈前辈呢?”
梁恒立马转向钟无厌:“钟大哥,你出来时没拉上陈前辈吗?”
“我…”
钟无厌无措地摸了摸脑袋,面上罕见地带了些心虚:“我以为他自己跑出来了。”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打断了几人,陈旧武从飘散的灰尘中走出,原本的一头白发已经变得灰扑扑的,衣服上也尽是碎土和灰尘,脸拉得长长的,瞪着言桉几人。
言桉几人看着陈旧武这幅模样,都不敢说话,低下头紧盯地面,似乎地上有宝贝似的。
陈旧武在脑中劝了自己好半天,终究还是没劝动:“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光顾着自己跑!竟然都没一个人提醒我一下!”
被骂了一顿的言桉几人愈发显得乖巧,丝毫不反驳一句,待陈旧武骂累了停下来几人才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陈旧武。
陈旧武对上这几人心虚的目光,咬牙道:“赶路!”
听到这句话几人立马活了过来。
钟无厌率先走过去,赔笑着开口:“来来,我给您束头发。”
“陈前辈,我这有手帕,您擦擦。”言桉也快步走上前。
梁恒跟上去说道:“我有水。”
顾九站在原地,看到几人都望向自己,也立马走过去,嘴唇蠕动半天,说道:“我帮您洗衣服。”
一群人边走边说,热热闹闹地坐上了马车。
这次,陈旧武坐到了马车里,而其他四个人一人一小块地地挤在外边,争着赶车。
在低声吵闹中,伴随着夜色,马车又一次走上了看不到头的长路。
“咕咚咕咚…”
猛灌几口酒的钟无厌擦了擦被酒水染湿的下巴,露出了轻松的笑。
“可算是要到了!”
听到他的声音,马车内的几人探出头,也都看到了箭头上怀洲的标志。
“钟大哥,到怀洲后你们有什么打算?”言桉问道。
钟无厌回头笑了笑:“带你们进铁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