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章面色一变,浑身的热情如潮水般褪去,看着梁恒这副模样,他心往下沉了沉,惊疑道:“怎么回事?”
梁恒脚步不停,声音冷硬:“应该是被人掳走了。”
“你们来洪州后可与什么人结仇了?”
听到白玉章的话,梁恒脚步顿了一瞬,虽说他们在洪州城没有敌人,可难保苍阙他们不会来这里,更别说还有那个黑衣女子––化功冥派的圣女。无论遇上谁,言桉的情况都不会好。
想到这,梁恒愈发焦灼,试图在周边找到些线索,不断地向周围人描述言桉的样貌,询问是否有人看到。
终于,在问到一个摊主时,那摊主眉毛皱起,回忆半晌后指了个方向说道:“方才看到几个人架着他朝那边去了。”
“多谢!”
梁恒得了消息后便立马朝着摊主指的方向找去,白玉章紧随其后,二人步履急促,一刻也不敢耽误。
而此时离他们不远的一处宅院里,言桉被扔在地上,不知那人给他下了什么药,他的身体绵软无力,似乎是陷入了昏迷,可意识却又清醒无比。
给他下药的那人将他扔下后便没了动静。
过了片刻,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对话的声音传来。
“圣女!”
“那个女人还没绑过来吗?”
圣女?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言桉心中思索了起来:莫非是化功冥派?
“回圣女,已经派人盯着了,只要他们出来,就一定能把人绑过来。”
“嗯。”
听着他们的对话,言桉猜测着他们所说的女人会是谁,正想着,突然听到那圣女又开口了。
“给他再下点药,手脚捆起来。”
“是。”
男声话音落下后,言桉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接着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与宅院隔着一条小道的长街上,梁恒正漫无目的地寻找着,时间过得越久他越是着急,此时的他心中满是后悔,若是知道有这么个情况,他恨不得拿个绳子将言桉时时刻刻与他绑在一处。
白玉章看着关心则乱的梁恒,开口问道:“你们都得罪过谁?”
见梁恒此时没心情与他说这,白玉章又补充道:“你说了我好分析一下,说不定能有些线索,总比这大海捞针好。”
梁恒停了下来,心知自己过于着急,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他看向白玉章,沉声开口:“江湖四煞,之前也曾与化功冥派的圣女交手过。”
“江湖四煞。”白玉章先是低声重复了一句,又接着开口:“不是他们,我来洪州前听说过他们的消息,他们现在应该在荆州一带。”
“至于化功冥派。”说起这个邪教,白玉章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以那教主和虞夫人的关系,她的确有可能派人来洪州,我曾猜测她会在比武招亲上动手脚,可比武招亲顺利进行了。”
“去找虞家主。”不等白玉章继续说下去,梁恒便出言打断了他,“依你这般说,没道理虞家没任何事,只拐走了言桉。”
白玉章抬眼看向他,应下声:“行!”
二人立刻调转方向朝虞府走去。
在拐过一条街后,梁恒和白玉章遇到了行色匆匆的钟强一行人。
钟强神态着急,满脸懊悔和担忧,看方向,应该也是要去虞府。
梁恒心中有了个猜测,叫住了神思不属的钟强。
“钟兄弟,发生什么事了?”
钟强听到声音才注意到梁恒,对于梁恒问的话,他做出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鸢儿不见了。”
他身后的三人也是跟钟强差不多的表情,几人本想着今晚有傩戏表演,便在征得虞家主和虞夫人同意后带着虞小姐出来逛一会,谁承想就这么短的功夫,人不见了!
“梁兄弟,不与你说了,我得赶紧去找虞家主。”
“我们一起,言桉也不见了。”
听到梁恒这话,钟强几人才注意到梁恒身旁跟的并不是言桉,而是之前在擂台上见过的书生。
事情紧急,几人也没再多说什么,一起快步向虞府奔去。
“什么?!”虞家主听说女儿不见后表情立马沉了下来,屋子里弥漫着低气压,一群人表情沉重。
虞家主站起身,语气冷厉:“敢在洪州城绑我虞衡南的女儿,有胆量!”
他还欲说什么,突然一停顿,快步向前走了两步,扶住匆忙而来的虞夫人:“夫人,你怎么过来了?”
虞夫人语气焦急:“我听说鸢儿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虞家主。”梁恒趁此机会出声,对虞家主行了个礼后道:“我们怀疑是化功冥派的人,我的朋友也被掳走了,此前我们曾与化功冥派的人有过过节。”
“哦?”虞家主这才看向梁恒,“化功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