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梁恒几人这边,先前打斗时他们一直分神注意着虞夫人他们三个,拦着化功冥派的人没让他们接近,此时那三人已走远,他们便无所顾忌,彻底放开打了起来。
陆雪漫和两个中年男子实力强劲,若几人单独打,还能胜,可周围还有一群黑衣人,如苍蝇般惹人厌烦,几人在对付陆雪漫三人时还要时不时防着黑衣人的攻击,渐渐便有些落了下风。
“哼,我平生最恨小白脸了,去死吧!”那中年男子高声吼道,他的手呈鹰爪状袭向钟强的心脏。
此时,只有梁恒离钟强最近,可他正与陆雪漫缠斗着,还要躲避黑衣人的攻击,实在脱不开身去救钟强。
眼看中年男子的手就要碰到钟强,突然他神情一变,眉毛皱起,动作顿了一瞬,而钟强借此机会立马侧身躲开了他的攻击。
待钟强躲开后,那中年男子没继续攻击,反而面目扭曲,捂着自己的肚子弯下了腰。
接着,黑衣人中也出现了不少和他同样状况的人,似乎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更有甚者直接捂着肚子躺在了地上。
面对此情形,梁恒等人立马占了上风,逼的化功冥派一退再退。
“圣女,东西已经拿到了,撤吧,莫要因小失大!”和事佬中年男子喊道。
陆雪漫也知再打下去必输无疑,怕是残片还会再被要回去,于是她不再犹豫,当即便下令撤退。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虞衡南开口道:“不必追了。”
“那残片?”钟强语气犹豫着问道。
“他们只拿到这一张,翻不出太大浪。强行夺回怕是要两败俱伤。”
闻言,梁恒三人没再多说什么。
一行人在回到虞府时恰好碰上要带着一群侍卫出门的虞夫人。
虞夫人见到他们回来便挥了挥手让侍卫离开,随即她走上前问道:“没受伤吧?”
虞衡南摆摆手,“无事,他们两个呢?”
虞夫人观察了一圈,见几人都没事才放下心来,一行人边说边向院子里走去,“都是轻伤,已经处理完让他们歇下了。”
“嗯。”虞衡南应下虞夫人的话,随后又对梁恒几人说道:“你们也先下去歇着吧。”
他这话说完,便有小厮前来给梁恒几人带路。
“诶,小兄弟,比我们先回来的那位公子在哪个屋子呢?”
那小厮本欲带梁恒去另一间屋子,见他这么问,便把人带到了言桉所在的屋子前。
“不是我说,你就这般着急,就不能先歇会再去找人家。”
救回了言桉,白玉章又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靠在柱子上冲梁恒打趣道。
面对白玉章的调侃,梁恒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灿烂一笑:“我确实着急。”
白玉章一噎,没想到这人还真厚脸皮的应下了,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梁恒冲他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就进屋了。
“哈。”白玉章低笑一声,“上辈子是人家的影子嘛,片刻也离不得。”
片刻后他止住笑,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与他一墙之隔的屋子内,梁恒和言桉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热热闹闹地说起小话。
梁恒一进屋便看到言桉闭着眼躺在床上,显然是睡的正香。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看着言桉的睡容不自觉地露出了笑。
梁恒半蹲在床边,伸手轻轻捏了捏床上的人的胳膊,见胳膊没什么大问题他才放下心来。
屋里的人睡着,梁恒也没离开的打算,就静静地守在这里。
待言桉睡醒坐起身,便发现梁恒正坐在桌子前,一身黑衣的少年支起胳膊抵着头,眼睛闭着,垂下的红色发带落在手上,如莹莹白玉上落下一线朱砂,沾染了些欲色。
几乎是言桉的脚刚沾地上,梁恒便醒了过来。
“醒了啊。”梁恒快步走向言桉,伸出手想要扶他。
言桉笑着看向他:“我又没什么大事。”
梁恒不赞同道:“你的所有事都是大事。”
“昨晚找了我很久吗?”
“你怎么知道?”梁恒疑惑,随即又说道:“其实我昨晚便找到你了,不过怕打草惊蛇我便没立刻去救你。”
梁恒说着,语气中带了些愧疚。
“你做的很对,化功冥派人多,你一人擅闯怕是会受伤。”言桉看向梁恒认真道。
“与化功冥派打斗时可有受伤?”
提到这个梁恒狡黠一笑:“没有,昨晚我给他们下了毒,打斗时药效发作他们便跑了。”
“你如何下毒的?”
言桉语气中带着惊讶和疑惑,化功冥派人数众多,几乎把整个院子守地严严实实,梁恒如何能给这么多人下毒。
梁恒眉毛上扬,脸上挂起笑,盯着言桉不说话,只把人等地着急了才慢悠悠道:“有个大功臣,我带你去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