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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口吐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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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叹息微不可闻飘散在大殿之中。

*

沈太尉府东边一处别院,墙靠京城西街,院内梨花开得正好。

屋里靠窗摆着的榻前端坐的少年身形修长,素衣玉手,青丝半绾,用白色玉带系住自然垂至身后,他眼角潋滟,发尾匀湿,许是沐浴不久。棋盘对面空无一人,黑白棋子交错,沈云让拂袖落子,案头几上放着古老青简,旁边黄纸字迹规整,行云如水。

“大公子,老爷与夫人来了。”

沈云让听到随从的话,略微思考,突然锋芒剑刃擦过气流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带着压迫感朝沈云让在的方向袭击,他摇了摇头,眉眼皆是无奈,身子快速翻身下榻,从身旁剑架利落拔剑。

清瘦腕骨转动,刀光剑影,一剑挥去就把飞过来的刀刃挡住,夜风袭袭,夹带寒气,衣诀顺风后扬,沈云让凤眸微微波动,执剑等待着后续。

片刻功夫,无数的银针——“唰—唰”齐进,带起院内的梨花瓣,白色银点,千针齐发,沈云让眼角抽动,沉默一秒,对着旁边随从道:“关窗。”

瞬间,屋内几只玉白杯盏从空中带着绫波弹在窗棂上,窗立马合上,穿透的银针顿时少了。

“——噌——”

剑刃与银针交锋,银针不敌,被震掷四周的屋檐墙壁上,灯光飘忽不定。

沈云让眨了眨眼,想到一妙计,他轻轻捂住胸口,不停咳嗽,轮廓不似刚才执剑那般锋利,反而柔和下来,宛如世家公子般谦和温润,剑变成手托,他状似艰难,语气虚弱对着随从道:“赵三,扶我到一旁。”

赵三面色纠结。

公子平日习武强体,体质早比寻常人要强劲,被千军追杀时,也能挣脱困境,扭转局势,刚才他分明瞧见银针都未近公子身,怎的现在如此虚弱,赵三对此只能想到唯一的缘由。

他家公子,额…在装病。

即便产生怀疑,赵三听到吩咐,还是快速上前接住沈云让手腕,将人扶到椅子旁,立马倒水递过去。

不料被沈云让抬手示意放下杯子,还对着他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他胸口,作出痛苦隐忍的表情,他立马会意,敦厚的脸立马多了丝悲切,语气焦急:“公子,你受伤了!”

“什么?受伤了,快快唤太医前来脉诊。”来人一声娇呵,门被大力推开,约四十左右穿着华贵的夫人步伐冲冲,娇美的脸上焦急无措,来到沈云让面前,抬手抚上他额头,左右端详,查看他伤势。

“娘,无碍,待我缓缓就好。”沈云让俊脸被左右翻转得喘不过气,抬手轻轻抚下他娘的手,终得喘息,他神色乖觉,语气楚楚可怜安慰出声。

宋语鸢顿时更愧疚了,霸气拍膝而立,本是倩眉朱唇,一双双瞳剪水,佳人柔美,静态时,模样楚楚可怜,却脾气火爆,让站于身后的沈时章一激灵,露出讨好的笑:“夫人莫气,我这不是在测咱孩儿遇事反应能力嘛。”

沈时章边狡辩边瞪着一旁的亲儿,看着对方双眼无辜,他就知道又被这臭小子坑了,也就只有阿鸢信了他的邪。

臭小子,惯会坑爹。

“你还狡辩?沈时章,我看你是想今夜歇在南轩斋。”宋语鸢单手叉腰,抬脚就把门踹得合上,避免了外人探寻私事,才一把揪住夫君的耳朵,直疼得他龇牙咧嘴才松手。

—“嘶。”

沈时章捂着耳朵不敢言语,暗自咬牙,看来那小子是在报复自己让他前些时日去摆摊算卦的仇。

年假堆积的朝中事务浩繁,一直处理到现在也没完,更有京城百里外多名姑娘失踪案,办事官目前为止毫无头绪。

他又恐明目张胆查案惊动背后逆贼,打草惊蛇让其烈焰更嚣张,只能委托亲儿以算卦之名,暗中收敛消息。

他却没想到被阿鸢知晓此事后,她兴致勃勃出主意,美其名曰为了不让贼人起疑心,自家孩儿身姿高挑,又得上天赐予俊俏模样,男扮女装毫无违和,反而与办案相得益彰。

当时沈时章连忙拍手叫好,云让这孩子在天祈山学了观星术,能应付寻常人家,他面容柔和,加上着装打扮,更能掩人耳目,更能使那地百姓放下戒心。

宋语鸢狠狠掐着自家夫君,突然注意到什么。

“让儿,你这大半夜洗纤尘,特意敛容,不同寻常。”宋语鸢一脸意味深长,转身对着自家夫君挤眉弄眼,两人在沈云让面前明目张胆传意。

沈云让不甚在意,没有过多解释开始赶人:“天色已晚,孩儿就不耽误二位入寝歇息了。”

“我懂,我懂~”宋语鸢捂嘴窃笑,赶紧拉着自家夫君走人。

待人之后,沈云让终于得了几分清净,看了看束着腰带的衣袍,心情大好,决定出去等人。

……

天空乌云散去,月轮高悬,月色晶明,银辉遍地,蝉鸣不绝,院中花树被描摹出阴影。

——砰—砰砰,石子从院外砸进,块头不大,从少数变得越来越多。

“什么人在此放肆。”赵三看着这些石子,皱着眉,抬手拔剑就要飞出院墙,去探查,但是被沈云让抬手制止住。

外面的谢至言身着一身华贵红袍,在黑暗中夺人眼目,他斜背着一个有些破旧的包袱,满脸不虞,身旁跟着四五个身着黑衣,用黑布蒙住半张脸的傻子。

没错,至少在谢至言和赵玄眼里,这些蒙面,欲语还休态的好友就是京城四傻。

“这石子扔进去都没个回响,嗐,就该听阿言的用金银珠宝砸,砸到对方有回应。”苏朝蒙着脸,悄悄挪动蹲久了的双腿,在这黑漆漆的沈府外墙,声音大得能引来府内暗卫。

众人:“……”能不能闭嘴。

院内的沈云让:“……哪来的奇葩。”

沈云让懒懒抱着手,听着院外人的话,眼底笑意荡漾开。

拿金银珠宝砸?这确实符合那人的行事。

突然,他笑意顿住,打量自身衣行,突然轻声拍打额头,一脸苦恼,对着面无表情的赵三问:“你说,我是不是平日穿着太寒碜了?”

一脸呆滞的赵三:“……??!!”

腰间玉带是上好丝绸,佩玉是上等佳玉,衣制布料是天下难得,更别提自家公子背后经营酒楼无数。

世道果真变了……

赵三表示他不理解,他抱剑行了一礼回道:“属下愚钝,是否是哪个不长眼的小人在背后议论公子,惹公子生烦,属下这就去给他一刀了结。”

沈云让再次无语凝噎,不愧是他的好随从。

两个人交谈声小,让外面一干人等一头雾水。

终于,谢至言耐心消失殆尽,想动身,被王璞按住了肩膀,只见他一用力就蹬上围墙,倏然消失在半空中。

“我擦……天杀的。”

谢至言等了一会,隔墙听见了里面沉重的闷哼声,接着就是王璞的嚎叫声,那声音令听者只觉得肝肠寸断,悲伤至极。

齐峪察觉到事情不对,与谢至言面面相觑,他一本正经微笑道:“打个商量,要不改日再来找沈云让麻烦?我们先走,让王璞先去探个秋风。”

苏朝忙附后:对对对,改日再来。

赵玄把脸上的黑布撤掉,抬起手中的折扇狠狠敲了他一下,“临阵脱逃,我们王璞公子可是要闹的。”

谢至言脚都蹲麻了,今日就算里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进去看看这沈云让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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