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阁内众人瞬间乱作一团。
“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祝明月一惊,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揽月阁除了臣妾外无人居住,怎么会有这种毒草在这里?”
她不敢往下想,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蔓延至全身。
本以为谨小慎微能安稳度日,可自进宫以来被算计了太多太多。
祁宴站起身,来回踱步:“在朕眼皮子底下,竟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
他少见地失态,一想到祝明月这些日子都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祁宴的心中既愤怒又心疼。
“陛下,究竟是谁对臣妾如此恨之入骨?竟想要谋害臣妾的性命......”祝明月颤着声道。
祁宴紧紧握住她的手:“别怕,朕一定会彻查此事,揪出幕后黑手。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
说罢,祁宴猛地转身,厉声下令:“封锁揽月阁,将这段时日所有进出揽月阁的人都控制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过!”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转过身,温柔地看向祝明月:“即日起,朕便安排你搬入锦绣宫去。那里宫殿宽敞,侍卫众多,定能护你周全。锦绣宫空缺主位,正巧祝贵人也在那里,你们姐妹二人团聚也好。”
说到此处,他皱起眉头,自责道,“都怪朕疏忽。”
柳青青走后,锦绣宫便只剩下祝星阑一人居住。这倒是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揽月阁虽说安静,可她如今的野心更甚,那一方天地反倒成了掣肘。
“多谢陛下。”祝明月点点头,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花。
待祁宴的脚步声渐远,祝明月这才收起眼中的柔弱无助,神色变得冷静自持。她对着站在一旁的符杨冷声问道:“符大人,此番所发现的钩吻,当真能造成那般严重的后果?”
符杨恭敬地应道:“娘娘,钩吻毒性极强,只需些许剂量,便能害人姓名,其毒难解。更可怕的是,这钩吻生长周期极长,背后之人必定早就有准备,处心积虑,才在今日得逞。”
这么说来,背后之人蛰伏已久,只待今朝,真是好算计。
祝明月缓缓踱步,脑海中思绪翻涌:“如此说来,这绝非偶然。可究竟是谁对我恨之入骨,竟敢谋划这等毒计?”
符杨低声道:“娘娘,您恩宠正盛,难免有人心生嫉妒。但能弄到钩吻,并了解其效用,将其悄无声息地栽于揽月阁,此人必定精通医术。”
精通医术?想到这里,祝明月心中一动。
宫里头精通医术的妃嫔不是没有,祝明月心中突然有了猜想,可她自入宫以来谨小慎微,那个人会是她吗?
最终,祝明月只能轻叹一声,由衷感激道:“此次若不是陛下和符大人相助,我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符杨一屈身:“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如今陛下定会彻查此事,娘娘只需安心养伤,等待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