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错这样说,手里的工作一直没停,甚至没有看向厌夏的方向。
“可你不是翻译工作吗,为什么会弄到这么晚?”厌夏想要林错陪着她,看着她,但厌夏不会直说的。
林错抿了抿唇:“配音。”
“什么?”厌夏撑起身体,困惑的问。
“我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不懂人话了。”林错的声音低沉又沙哑。
“可是翻译和配音是怎么关联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
“这算什么回答……”厌夏皱眉,继续问,“所以你对你翻译的内容配音了吗?”
“嗯。”林错说,“她有提出这样的翻译要求。”
“这不对吧……”厌夏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这不对劲,“你答应她了?”
“嗯。”
“你为什么要答应她这种离谱的条件啊?”
“我觉得这话不该由你来说。”
“……我答应你的条件都是我可以接受的条件啊。”
“我答应她的,同样也是我可以接受的。”
面对这样的林错,厌夏总觉得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她花了多少钱?”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告诉我又怎么了,对了,你什么文章都可以翻译,都可以配音吗?”
厌夏把话说得很轻浮,轻浮到林错皱眉。
“不关你的事。”
林错继续整理着音轨,或许她应该把厌夏赶出去。
“哦。”厌夏仿佛是察觉到了林错话语里面的生气,及时收了声。
厌夏姿势不雅的趴在林错的床上,拿着地上堆积的一本书,翻阅了起来。
又过了四十多分钟,林错将调整好的文件发送给了另一端,关闭电脑。
林错看向厌夏。
厌夏侧躺在床上,手边的书籍阖着,她的眼皮也阖着。
厌夏睡着了。她在她的床上,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真没戒心。
林错不觉得自己会对厌夏做些什么,但还是会觉得厌夏这样很没有戒心。
厌夏敞开的衬衫正透着胸脯的肉色。
就算林错不特意去看,也会看到这样的景象。
况且这是林错的房间。
林错有权审视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任何事物。
不知所谓。
林错蹲在床边,看着厌夏的睡相。
去姐姐的房间睡不好吗?
为什么要睡在这里?
不知所谓。
她应该将她喊醒吗?
林错不明白为什么非得她来做这种事情不可……都怪厌夏硬要闯到房间里来。
“回自己房间睡啦。”
林错戳着厌夏的脸颊,指腹能感受到厌夏温热的肌肤和均匀的呼吸。
可能是林错的声音太小,厌夏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
林错只好继续触碰厌夏。
虽然不是第一次触碰厌夏的脸颊,但触碰睡着的厌夏的脸颊总感觉不太一样。
没有被厌夏那双漂亮到仿佛摄人心魄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错的心脏不会紧张到大声喧哗,呼吸不会变得不顺畅,体温也不会有所上升。
假如,关系停留在这里会更好。
但这只是假如。
林错的指腹滑落到厌夏柔软的唇。
她想到了接吻。
是的,她和她接吻了,很多次。
林错打心底里不希望这样。
但哪怕林错不希望,这样、那样的事情依旧还是发生了。
林错阴沉着脸,指腹按压厌夏的唇瓣,直至触碰到厌夏洁白又锋利的牙齿。
一个人的嘴触碰另一个人的嘴,这就是接吻的意思。
接吻并不会改变什么,而改变比想象中的要困难的多。
林错暂时接受不了改变。林错看向厌夏的脖颈处的印记,浅浅的玫红色。
是她吮吸过后形成的印记。
不知所谓。
厌夏顶着这样暧昧的印记也可以自由自在的行走在道路上吗?
真是一颗强心脏呢。
林错下意识的看向厌夏的胸口,被挤压的胸脯露出微妙的沟壑,敞开的衬衫令主人春光乍现。
看到这样的画面,心脏漏了一拍。
林错从未觉得自己喜欢女性,对她而言,女性都是善于说谎的骗子。
但林错也知道一个事实,她离不开女性,她无法选择男性。
是女性,也只能是女性。
被厌夏触碰身体,林错不觉得恶心,但这样的感受令林错后知后觉的感到恶心。
就像身体先一步的出卖了灵魂,感觉很糟糕。
林错的指腹按着厌夏的脖颈,按着那处因她吮吸出来的印记。
林错希望厌夏脖颈上的印记快点消失,但又不希望它真的消失。
“嘶——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