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栖画道:“大概是受宠若惊吧。”
凌陌央微微蹙了下眉,伸出手来覆上他的脸,在他细腻的面上抚摸着,道:“你很怕我吗?”
许栖画斟酌了下,小心地问:“你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吗?”
凌陌央道:“嗜好?”
许栖画道:“比如喜欢看人痛苦,喜欢把人绑起来,喜欢看人当众丑态百出,或者喜欢听人痛哭流涕,又或者有什么其他的嗜好?”
凌陌央乐了:“怎么,你想迎合我的喜好?”
许栖画认真而严肃:“我会考虑考虑。”
凌陌央道:“没有。”
许栖画大为惊讶,心跳也没之前那么剧烈了,表情也不再僵硬:“不会吧。”不可能什么癖好都没有吧,古教宗主,那些活了很多年的老鬼们,不都有各种不为人知的嗜好吗,不然怎么渡过漫长的人生,他道,“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凌陌央道:“很多宗门要务,也有诸多应酬,一般不愿就称在闭关。”
许栖画道:“你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凌陌央道:“看众生镜算吗?”
许栖画道:“众生镜……”他看过一次,道,“是挺好看的。”
“是吧!”凌陌央眸光发亮,“里头有你想知道,不想知道的一切。”
许栖画突然脸色变了变,道:“它也能看到人赤身……吗?”
凌陌央捧着他脸的手滑落至脖颈,在他喉结处摸了摸,道:“你觉得呢?”
许栖画道:“那你看过我的……吗?”
凌陌央动作一滞,道:“没有。”
许栖画立刻道:“当真!?”
凌陌央理不直气不壮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可正经得很。”
怕他想检验一下众生镜是不是不能看到那种画面,凌陌央迅速道:“要不要给你看看什么人?”
许栖画道:“看看。”
凌陌央道:“你想看谁?”
许栖画道:“剑渊之主。”
凌陌央愣了愣:“看他做什么。”
许栖画静默片刻,道:“不可以吗?”
凌陌央也想知道寂无舟究竟是怎么升仙脉的,道:“那就看看吧。”
“从他小时候开始。”许栖画道。
凌陌央又道:“他起步之初根骨只是灵脉。”
许栖画点头,低声道:“知道了。”
许栖画的魂力已是开山境圣人级,看画面的速度也不慢,因此凌陌央就用他能看的最快的速度,迅速翻过剑渊之主的半生。
四个时辰的时间飞快地过去。
卯时三刻,许栖画起床更衣,更有侍者鱼贯而入,给两人备好洗漱之物。
“你的药浴在屏风后面。”凌陌央指了指拎着花篮进来的侍女。
许栖画也没有纠结早上泡药浴的问题,他只是直接去了屏风后面更衣。
“禁地有药池,你也可以去,但去了难免会遇见其他能出入禁地的核心弟子,你到时随机应变一些。”
许栖画问:“我该怎么说?”
凌陌央道:“自己想想。”
其实说法挺多,比如他是宗主的爹娘带回来给宗主相看的,比如太上长老带回来的准弟子,或者宗主带回来的准弟子,又或者茯苓带回来的……
许栖画道:“宗主的禁脔?”
凌陌央噗地一声差点把茶水喷了出来。
其实成亲了就是道侣来着,至于这么埋汰自己么。
之所以不对外透露,无非是不想让寂无舟知晓。
但寂无舟当真猜不到吗?
其实还真有可能猜不到。
就算天净山内有剑渊的眼线,这眼线也不可能伸到太上长老这里,只要太上长老们不外传,宗门上下都不会往那方面想。
眼下顶多寂无舟能知道许栖画不在阆苑城了,也不在剑渊,可能被她直接带去了天净山。
至于对方要对位于天净山禁地的许栖画下手,几乎不可能。
最后凌陌央还是叮嘱,真要有人深究起来,就说是宗主带回来的准弟子,如果有人好奇他的战力,那就稍微战一下,实在战不了就让灵机出手。
“少败坏我名声,”凌陌央道,“我从没养过禁脔。”
许栖画大半个身体沉在水中,撩起水来:“其实我可以说灵机是宗主极为喜爱的灵宠,我是宗主专门请来照看灵机的驯兽师。”
听到屏风后面的声音,伴随着水声,凌陌央脸微烫,抬手扇了扇:“说了什么,回头告诉我,我替你圆谎。”
灵机的好日子突然就来了。
凌陌央抱着灵机参加议会,召开弟子集会的时候,灵机便窝在她怀中。
全宗门都知道了宗主有了一只心上宠。
“这是宗主的第一只灵宠吧,居然亲自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