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桓柏蘅不理解郑云松时时刻刻把“没感情”三个字挂在嘴边的癖好,而且既然没感情,为什么还要用心?
桓柏蘅冷声道,“你行,你去结。”
“学长也未必看的上我啊。”郑云松对薄淞的评价极高,毕竟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了,接着道,“试婚服这事你确实过分了,这都是一对一对新人去的,哪有新郎不去的,你早说我们就改天约啊。”
两人事后才知道,一度担心这事捅出去,他两都被老爷子拎回去骂。
“当然,你不去肯定不是因为我们的原因。”
郑云松前一秒说完后一秒想了想,觉得还是无辜,道出事实,“主要肯定还是你自己不乐意去。”
就不可能为了跟他们吃饭改变计划,桓柏蘅哪那么好?
“嗯。”许景渊间隙插了句。
桓柏蘅脸更冷了,放下刀叉,盯着二人。
“吃饭也堵不住你们的嘴?”他说,“不吃就滚。”
餐桌陷进诡异的沉默,将近五分钟,郑云松表情扭曲的更厉害,不说就能憋死的样子,桓柏蘅也没善心大发。
许景渊于心不忍,在他后背拍了一掌,郑云松脱口而出。
“就真的很不厚道啊,你当初想让他跟你结婚的时候不是这副嘴脸啊?”
当初桓柏蘅为了省心“追”人的时候,那还是体贴绅士的大尾巴狼啊,啧啧啧,这婚后得什么样啊?
桓柏蘅怀疑起身边朋友的眼神是不是有点问题,才会让大家觉得他是强势一方?可能是有点,但是不至于。
提出“互帮互助”,减少“无效时间”的是薄淞不是他,他是拒绝了爷爷,因为开始确实不想去,可不是不能去?
他后来也想过陪就陪了...桓柏蘅心底不悦又一次冒上。
凭什么那会他都愿意陪薄淞去了,薄淞却觉得是浪费时间?薄淞怎么敢这么想?
“一个人去是真的很尴尬啊,难怪学长要找朋友陪。”
郑云松持续叨叨,桓柏蘅听到这,眉头皱了些。
“朋友?”
薄淞拒绝他,然后找其他人一起?桓柏蘅猜到是谁,面色彻底冷了下去,“你怎么会知道?”
“朋友圈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微信,之前学校见过的,叫什么来着?”
郑云松点开微信翻找,半天回想不起来名字,因为确实太久远了,对方这么多年头一回发动态,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加了好友。
“名字忘了,不过那张脸打死我都忘不了,跟狐狸精似的。”
许景渊原本兴致缺缺地吃饭,闻言凑过去,“哪呢?我看看。”
他倒是碰上只狐狸精,迷得他找不着北,这么多天魂牵梦萦的。
“...别了吧,你拎清点啊,这可是学长最要好的朋友。”郑云松心一紧,怕许景渊色心大起。
许景渊低嗤一声,不屑道,“我是那种人吗?就算是天仙,为了柏蘅我也是坚决...”
后续话语淹没在郑云松点开的照片,背景是婚纱店,全身镜映出身着纯白色礼服的男人,身形高挑,双腿笔直,胸口金丝绣着锦绣合欢花,矜贵优雅。薄淞微微笑着,无奈望向身侧搭着他肩对着镜子比耶的另一人。
林序淮只微微眯起的桃花眼,便足够勾人夺魄,起码勾的许景渊改了口。
“坚决得尝一尝味道的。”
很美味,只是太狼吞虎咽,许景渊遗憾不已,日思夜想,最近连“动手”的频率都高了,全都是某个撩人自知偏偏薄情的小狐狸精。
桓柏蘅看来一眼,没说话,一边郑云松先叫了,叫声惊恐。
“你开玩笑的吧?”
可别,这是真不能碰啊。
郑云松魂都要飞了,桓柏蘅却像是并无多大抵触,丝毫不觉要是许景渊真对林序淮下手,估计得给他造成婚姻危机,若有所思模样望过去。
许景渊浑然不觉,一时间实在挪不开视线在面前照片上,直到郑云松一把抓回手机,人才回魂,回味道,“他笑起来真好看。”
没对他笑过,就算是因为药劲染着情欲湿了眸子,也没有丁点笑意。
郑云松后悔的想吞手机,不等他吞,身侧桓柏蘅声音传来。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郑云松更感茫然,然后顿悟,瞪大眼。
许景渊口中在追没追到,重度上瘾甚至于连丢了刻薄开始哄人的那个神秘暗恋对象?
“不是,你再看看是他吗?这不好吧,你认真的还玩的啊?”
郑云松昏天黑地。
许景渊止不住笑意,又是一副荡漾神情,他随手调出手机里视频,昏暗的酒吧角落,闭眼趴着的人脸颊红润,长睫颤动,伴随着震耳音乐,显得安静而乖顺。
“缘分就是很奇妙,撞上门的小狐狸。”
许景渊丝毫不嫌称呼腻歪,唇角弧度更大,这段视频他翻来覆去百次,甚至于熟悉到安静趴着的人呼吸频率...只是更后面的事,他就不敢拍了。
因为有点太疯狂。
那天他只是照常去酒吧坐坐,公司的事结束,他来放松的,去吧台打算点两杯酒,遇见林序淮,只一眼,比迷乱的光影都更要绚烂几分,漂亮到让他一眼心悸的模样。
只是美人好像不高兴,生气地接过酒,仰头饮尽。
他才注意到,原来美人身边还有人,一个双眼发光的男人,盯着被接过去的那杯酒,露出令他作呕的神情来。
他让男人滚,美人挂断电话的动作很用力,然后偏头...冷冷望向他。
“没有人告诉过你吗?”他大概那会也露出和男人如出一辙不那么好看的表情来,俯身凑至美人耳侧,闻见那白皙皮肤底下像是血管透出的令人迷醉的馥郁香味,“酒吧里递来的酒...最好不要乱喝。”
许景渊不是正人君子,露水情缘也不少,可他往常并不屑做下流勾当,哪怕这催情的药不是他下的?可趁人之危也足够不齿,唯独这回...存了私心。
他把人带到酒店,不闻不问,在美人难以承认药效红着眼抓住他手臂时,绅士问道,“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他迟到的“善意”,得到狠狠咬在肩侧的一口,压抑的嗓音破碎,“你他妈.....”
其实愿意跟他回来,也是变相的答案。
于是许景渊没再问了,他低头,吻下去,被躲开。
亲吻是不必要的。
受了情伤的人是需要疗伤,只是用这种方式却太可笑,许景渊想,又庆幸自己有几分姿色,不然也不定有这个荣幸。
不过嘛...
他捞过汗涔涔湿漉漉的怀中的人,漂亮的眸子睁开,映出他的影子。
许景渊摩挲那眼尾,在人试图再次躲开时,俯身压下。
得到黏腻的呻吟。
他扣紧人下巴,吻上了那处柔软。
发泄是好的,可有些人招惹了就是招惹了,甩不掉的,也不会那么听话,比如...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