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澄!!”少女皱起眉,又瞪了向澄一眼,“那我也就实话说了吧,校长已经请七年前的【魔法师】大拿们出手、开始为【学院】构造防御罩了。”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担心!”
“不过……对了,你们最好把【来春】们带在身边,最近【学院】里已经出现不下十具被虐杀的八开头的那个的尸体,”少女神情严肃下来,“如果真是有【畸形种】潜入了【学院】,那我们绝对不能把【来春】们放在危险之中。”
八开头的,原来她当时杀的那几个,都是某个【来春】……
不对,“某个”?那分明是很多个啊?
何月折皱起眉:……不会那个学人精已经追到这个世界来了吧?
“……好,”向澄沉默几秒,一口答应下来,“等【它们】【消化】完,我们就出发。”
何月折站在向澄身后,看着少女蹦蹦跳跳地离去。
她步伐间的不平衡、以及周身能量波动的不稳定,让何月折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七年前的【魔法师】大拿吗……这个说法实在是太有趣了,或许这位“少女”就是其中的一员吧?
何月折弯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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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鱼鱼的,怎么这么痛!!!”
鱼润发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鱼的!你们能不能听话一点!是想痛死我吗?!!”
她抓住从自己胸口的伤口处爆出来的柔软触须,朝着它们狠狠骂了一嘴,却因为疼痛而几乎要抓不住它们。
【?】
触须颤抖着弯成一个问号,似乎是在嘲笑鱼润发是个小丑。
“你们、你们!!!”鱼润发怒不可遏,但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瘫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骂道,“你们这些鱼鱼鱼鱼鱼鱼鱼鱼鱼鱼鱼!!!我迟早把你们像鱼一样杀掉!!!!”
【呵】
【呵】
“我——鱼——你——们——”
“砰!!!”
话还没说完,鱼润发就突然感觉眼前一花,胸口处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
“呃啊啊!!!!”
就在她试图用手擦去眼睛上的东西时,她猛然惊觉,她的手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自己掐爆了那几根触须!
“真、真有鬼啊……?”鱼润发全身颤抖起来,这种被莫名其妙控制的感觉让她浑身上下冒出一片鸡皮疙瘩,“我的手、我的手怎么……!”
“鱼——欢迎你加入——”
“喂,鱼——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组个小队?”
“谁……?”
“鱼——我们成功了,我们真的杀掉这个【畸形种】了!”
“——小队!永不言败!加油加油加油!”
“鱼——我知道你的事,没关系,我们会永远陪着你的,不用害怕。”
“谁、是谁在说话……?!!”
“……”
“没有了?又是幻觉?”鱼润发摇摇头,刚才突然冒出的那些话搅得她头晕晕的,“算了,先赶紧处理好这里吧。”
“要是被人发现,就说不清楚了。”
从腰包里掏出药粉撒在伤口上,又撕下衣服,绑在伤口处止血。
鱼润发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好,从隔壁偷了把拖把开始清理【祂】的房间。
满地血肉,深黄色的硬物在里面滑来滑去,差点没把鱼润发的手给划破了。
“嘶,”鱼润发直起身,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太久不运动,都不灵活了。”
看着地面被越拖越脏,血混着灰尘糊了一地,鱼润发倒吸一口凉气:“——哈,鱼鱼的,怎么会这样??!”
自己不过是休息(享受)了几天(【掌权者】的生活),怎么就真的连活都不会干了?!
这样她待会带着这人回【城内】去,那些街坊领居该怎么看她啊啊啊啊!!!
……
“哪个【家族】的,来【城内】干什么?”守卫站在【城外】和【城内】交接的城门外,上下打量着鱼润发和她背上的少女,“不知道最近大战,【城内】很乱吗?想送死?”
结果还是回来了。
“大战?”鱼润发瞪大双眼,“什么大战?”
“就是【高层】和【魔法师】的大战啊,你从【城外】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守卫一脸鄙夷。
“不是,我知道【高层】和【魔法师】有仇,但那些事不是才曝出来几天吗,怎么就开战了?”
“切,想打就打了呗,大人物行事哪里还轮得到我们这些小人物议论?”守卫姿态懒散,“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了,你还是乖乖登记吧。”
“哦。”
“……你是【山家】的?”
“干嘛?”
“你、你!哎,你们【家族】没人告诉你——”
“我是【掌权者】。”
“——什么!?!!!”守卫的表情顿时变得谄媚,“那个、那个,刚刚是小人我有眼不识泰山,【掌权者】,您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
“哈?滚滚滚,我可没空给你签名。”
“不要啊!!!【掌权者】,您就给我——”
“呼,总算是摆脱了这个粘人的东西了,接下来,嗯,让我看看,该怎么去药草街呢?”
“啊,就走这里吧,穿过十六条小巷,应该是最快的一条路了!”
“不对,这巷子里好像有奇怪的声音……有人在打架?!”
“没事,绕过去就好了!”鱼润发抖了抖背上依旧昏迷着的少女,给自己打气,“鱼润发,不害怕!”
于是鱼润发从小巷的黑暗处悄悄地摸了过去。
“……等等,我滴个小鱼鱼,我怎么感觉这个人有点让鱼鱼我、特别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