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时繁没有关注任何国内的消息,他把烂摊子全丢给了秦女士。所有一切的社交号也全都退了,确保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传到他这里。
所以他错过了足以震撼整个乐坛的消息——司禹靳退出了Time。
那条热搜前挂着一个深红的“爆”。
别说粉丝了,连时繁看到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是这样,”司禹靳收回手机,顺手揣进兜里,“你应该也听婆婆说过,我家里一直不同意学音乐,好不容易等Time闯出名堂,他们不那么反对了,又出了这事,现在是彻底把我赶出家门了。”
时繁艰难地消化了这个消息,但还是很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离开Time?”
时繁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司禹靳是为了他才退出Time的,虽然司禹靳确实说过那样的话,但在那个场景中怎么看都像是在威胁毛哥,绝不可能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其他原因,他实在想不到。Time如今正如日中天,原主唱跟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应该也更加契合。虽然说他退出给Time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应该也不至于到需要司禹靳离开Time的程度吧。
谁知司禹靳的回答却让时繁大感意外:“因为我讨厌杨彻。”
“啊?”
时繁还从来没有从司禹靳口中听到他说讨厌谁的。
而且杨彻作为Time的原主唱,是最早跟司禹靳他们一起出道的,一起朝夕相处最起码有九年的时间,或许还不止。
但司禹靳现在却说因为讨厌杨彻所以退出了Time?
司禹靳看出时繁的疑惑,解释道:“杨彻当初因为庭临修的原因,二话不说就退出Time,完全没有想过会给Time造成什么影响。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了,他又恬不知耻地说回来就回来,很难不让人讨厌吧?”
“是吗?”时繁大致懂了,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那我现在也是因为庭临修退出了Time,你也讨厌我吗?”
几乎在时繁话音刚落下的瞬间,司禹靳就否决了这一点:“你不是。”
“?”
为了赢得时繁的信任,司禹靳又继续说道:“你是被庭临修逼的,不是自己想要退出的。”
但这并不能安慰到时繁。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说:“结果都一样。”
司禹靳靠近了一步,头顶的灯落到了后面,光线被遮挡,背着光的脸被覆上了一层阴影,带上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他说:“不一样,如果你非要留下来跟杨彻拼个你死我活那才叫愚蠢。离开Time不代表离开乐坛不是吗?”
时繁沉默地看着司禹靳,有种从头到脚被看穿的感觉。
司禹靳也是这样,眼神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最终还是时繁先抵挡不住,率先转移了目光,说:“好,就算是这样,那这跟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吗?”
司禹靳又退开了一步,脸上那层阴影消失,目光流动,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仿佛刚才那点压迫感只是时繁的错觉。
“我刚才说了,因为我被赶出家门了。身上又没有钱,实在没地方去了,才会来找你的。”
时繁:“......”
司禹靳说得太可怜了,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但这其中当然不包括时繁。
因为没钱所以漂洋过海到地球的另一端来求收留,真是好冷的笑话呢。
时繁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司禹靳那拙劣的谎言:“就算你不回家,你这些年赚的钱也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没有,”司禹靳继续卖惨,“我擅自退出Time,需要支付大额的违约金,我这些年赚的付完违约金,就没剩多少了。”
时繁:“......”
他突然一把抓住司禹靳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说:“来来来,你看着我的脸,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个傻子吗?”
司禹靳一本正经地看着时繁,最后实在绷不住了,说:“好吧。我之所以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我和你都需要对方。”
“?”
这听起来像表白的话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时繁在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难道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时繁脸上那惊疑不定的表情让司禹靳觉得有些好笑,打断了时繁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说:“你想要重回乐坛,需要一首能够震惊世界的歌曲。而我手头刚好有几首曲子,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任何人可以唱出我想要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