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繁嘴上说着不怎么样,结果把自己面前那笼小笼包吃得干干净净的,完了还把魔爪伸向司禹靳那笼。
司禹靳瞟了一眼,说:“不好吃可以不用勉强的。”
时繁:“……”
他严重怀疑司禹靳就是想逼他说好吃,可他偏偏不想让司禹靳如愿。
于是没好气地回了句:“不好吃不妨碍我吃,我饿不行吗?”
司禹靳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时繁随口道:“随时都可以。”
“哦。”
司禹靳用筷子戳了戳盈满汁水的小笼包,没再说话。
时繁看着被司禹靳“蹂躏”的那只小笼包,手疾眼快地抢了过来,说:“你也把东西收拾一下。”
司禹靳抬起头,眼中的讶异来不及隐藏,反问一句:“我?”
“不然呢?”时繁气笑了,“难不成你还想逃离我的手掌心?”
“可是……”
“有什么可可是的?”时繁神色一凛,“你不乐意?”
“......不是。”
时繁又接着说道:“我在国内有一套私人别墅,你跟我一起住。”
“啊?”
司禹靳这回是真懵了。
时繁额角青筋跳了几下,忍无可忍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司禹靳辩解道:“没有,我只是以为……”
时繁逼问道:“以为什么?”
“没什么。”司禹靳把吃空了的蒸笼叠了起来,走到水槽边去清洗。
“靠,”时繁跟上前,“你在打什么哑谜?”
司禹靳沉默了一下,问:“你想回去,是因为庭临修吗?”
“不然呢?”时繁没好气地回答。
如果不是因为庭临修,他完全可以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就因为庭临修闹出来这事,害得他现在连门都不敢出。
而且这里的安保也不是很好,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住,要是碰到极端一点的粉丝或者狗仔,根本就不能保证隐私不会泄露,严重一点可能还会危机到人生安全,所以他才不得不考虑尽早回国。
司禹靳又不说话了。
时繁气得牙痒痒,一把抓住司禹靳的领子,把他压到了吧台上。
“干什么?”
司禹靳被时繁的动作吓了一跳,手指用力绞紧握在手中的抹布,泡沫水被挤出,不断往下滴落,渗进深灰色的地垫里。
“干什么?”时繁狞笑着说道:“干你!”
说着嘴唇狠狠撞了上去,撞得他自己都疼到龇牙咧嘴。
司禹靳捧着时繁的脸把他挪开了一点,拇指轻轻蹭过时繁的嘴唇,说:“我听你的,会跟着你一起回去的。”
时繁听着司禹靳这话,倒像是十分不情愿似的,不过他也确实有理由不情愿,只是再不情愿,也没有用。
他看中的东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得到。
只是这样强迫,多少有点无趣。
时繁内心升起一阵烦躁,离远了一点,说:“应该就在这几天,你赶紧收拾一下吧。”
说完,怕是会从司禹靳脸上看到一丝不情愿,忙转过身,落荒而逃了。
因为刻意回避,所以没有看到司禹靳眼里没有丝毫的不情愿,有的只是不舍和眷恋。
三天后,他们和音像店的老婆婆道了别后,就回国了。
这几天里,庭临修天天来找时繁,希望能跟他重归旧好,期间什么软的硬的全试了个遍。时繁被他扰得不厌其烦,才会加快了回国的进程。
回国之后,时繁首先回了趟家,见了秦女士一面,叙了一会儿旧之后,又说要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秦女士听了之后立刻就不满了,一一控诉道:“你当初在Time的时候,就跟队友住在一起,然后又去国外玩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还想着搬出去。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说完,拿出手帕故作伤感地蹭了蹭眼角。
时繁明知她在做戏,还是讨好地捏着她的肩膀说:“这不是我刚交了男朋友吗?我们现在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一刻也分不开,而且您总不能让他这么快就住婆家吧,他会害羞的。”
秦芫顾不得演戏了,面色一变,道:“你又跟庭临修厮混在一起了?”
时繁:“……”
为什么他一说起这个,别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庭临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