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禹靳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嘴角不再像刚才那么紧绷着了,说:“只要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
时繁把脸凑过去,认真观察着司禹靳的表情,说:“说实话,其实你心里也怨恨庭临修的吧?”
司禹靳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回答了时繁的问题:“嗯。”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非要听他的不可?”时繁重新坐回到副驾驶座上,只是依旧歪着头盯着他看,“他的母亲去世了,这确实是让人惋惜的,你感到歉意也是情有可原的,但并不是只有这一种报答的方式。要我说,在他第一次PUA你的时候,你就应该狠狠揍他一顿了。”
“我确实是想揍他的,”司禹靳把车子开进别墅,稳稳当当地停进车位里,叹了口气说:“但又怕遭报应。”
时繁摘安全带耳的动作停了一下,见鬼似的看着司禹靳,说:“你还怕这个?”
司禹靳的目光短暂地飘忽了一下,说:“以前是不怕的......”
见司禹靳迟迟不往后说,时繁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
司禹靳走出车子,说:“他妈妈救了我,我不仅不报恩,还把他揍一顿,这说不过去吧。”
时繁总有一种他好像在刻意回避问题的感觉,但这个念头只停留了一秒,就被另一个更紧迫的问题抢走了优先权:“那你现在呢?不会为了怕遭报应,不敢揭穿庭临修的真面目吧?”
司禹靳摇了摇头,说:“我给了他十年辉煌,也算是报恩了。”
“那就好。”时繁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开始了挖人事业。
但这毕竟不是小事,电话里一两句也说不清,时繁就把几个主要的工作人员邀请到别墅详谈。
最先来的是萧程,一进门就整个人扑到时繁身上,熊抱住他,说:“繁繁,我想死你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候,我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
时繁努力把人扒拉下来,说:“这话可以留着以后慢慢说,现在最主要的事,是你愿不愿意离开Time加入我们的新乐队?”
萧程沉默了一下,并没有立刻答应时繁的提议。
时繁对此也表示理解,毕竟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的地位,组建新的乐队不见得就会顺利,而且这个行为明显是针对庭临修,到时候舆论的走向会如何谁也不好说。
“没事,”时繁见司禹靳拿来了一瓶红酒,提议道:“先喝点酒?”
萧程看着捧着红酒往这里走过来的司禹靳,脑海之中突然接收到了一段久违的信息,“蹭”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指着司禹靳说:“男仆?”
司禹靳:“???”
时繁:“……”
“洗衣机里衣服还没晒,你赶紧去晒一下!”时繁忙推着司禹靳赶紧把他打发走了。
司禹靳把头扭过来,试图挣扎道:“我没洗衣服啊。”
时繁一把把司禹靳的脸又掰了回去,说:“你洗了!”
等司禹靳走后,萧程一脸意犹未尽地看着时繁,说:“原来你们私底下玩得这么野。”
时繁:“……”
这该怎么解释呢?话确实是他说的。
但当时他是生气,想故意羞辱司禹靳来着,现在从萧程嘴里说出来,感到羞耻的反倒是他了。
好在这时,门铃又一次响了起来。
时繁如释重负地起身说:“我去开门。”
门口站着是毛哥,看到时繁,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叹着气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省心,这都退出Time了还要让我操心。”
“毛哥,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让你操心的不是繁繁,是庭临修。”
司禹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帮了时繁一句。
毛哥看到司禹靳也是一肚子气,也冲着他一顿输出:“你还好意思说!二话不说就退出Time,你把Time当什么了啊?有没有一点责任感啊?”
司禹靳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支付了违约金了。”
毛哥:“……”
他气得直喘粗气,看样子像是要炸了。
时繁只得安慰道:“没事,很快你们也要退出了。”
毛哥缓了口气,说:“我来这里可不是来接受你的提议的,我只是怕Time最后剩下的队员再被你挖走,才过来的。”
时繁没有因为毛哥的话生气,而是说:“毛哥,话别说的太早,还是等人都齐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