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序紧绷着脸颊,冷眸扫了林一舟一眼就搂着她带她走了。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盛予今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开,“已经看不见了,不需要演了。”
她感激况序在那样的情况下救她于水火的,但还是不希望她和况序的假关系被大肆在学校传开。
只要况序需要她扮演他的假女友她就去,这本也是他借她学费,她欠他的。只是况序为什么要帮她,她有点想不明白。
或者说况序为什么会找上她做假女友,单单是因为他在教务处听到她交不上学费可怜她?
她不让搭,况序就把手揣口袋里,走在她旁边和她一起并排走下楼梯,出教学楼往校门口走。
她心不在焉地,况序停了一步等她走到大树下的时候,幼稚地在后面踢了一脚树干,树叶上的雪簌簌地落下来,把她头发都“染白”了。
她皱眉转头瞪他一眼,拍着头发上的落雪,“看你是我债主的份上我才不骂你。”
不然给他骂得找不到北,幼稚鬼。
况序压着嘴角笑,走上来拍掉她身上的雪。
“为了表示歉意,我当司机送你去兼职,怎么样?”
盛予今:“我要去坐公交,不坐你的车。”
他们最多只算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又不是真的男女朋友,她坐他的车会真的弄些误会出来。
如果不是况序找她做假女友解决麻烦,她可能真的会像林一舟说的那样想:况序图新鲜感想找她玩玩。
她说了不坐他的车,况序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冷然的调子回了句“ok”就走上停在前面的车驶离了学校大门。
对此盛予今没有想太多,她认为况序性格也许就像是天气一样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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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公交车,盛予今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到清吧要坐近30分钟的公交,下车的时候她都快睡着了。
下了公交走到清吧约莫十分钟。
她把手揣在羽绒服口袋里,慢慢走着时,她顿了顿把手拿出来,她戴着况序的手套,感觉每一根手指都很暖和,一点都不冷。
况序对女孩子都这么好吗?
思绪一下飘远了,她刚才竟然胡思乱想起来,快速回过神她专心看着前面的路走到清吧。
天快黑了,老板娘把清吧外的氛围灯都打开了。
她进去换了条白色长裙在做准备的时候,老板娘抱着手臂走过来问她,“小盛,你学音乐的,会什么乐器吗?”
盛予今:“我会钢琴,还会吉他,只是吉他很久没练了。”
女老板放下抱着的手,递给她一张名片,“这家酒店招钢琴师,你可以去试试,听说收入不错。”
盛予今眸子一闪,接过名片道谢,“谢谢老板!”
女老板欣赏一笑,对她说:“介绍归介绍,你不能耽误我这儿的工作啊,我可借钱给你了。”
她踏实点头,“我保证一定会分配好时间。”
女老板拍拍她的肩,洒脱地说:“快准备工作吧。”
盛予今抿唇点点头把麦克风调试好,凳子放到她坐着舒服的位置上,天黑后,来喝酒的客人就陆陆续续多起来了。
清吧有暖气,灯光幽暗,进来的客人都脱了外套,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今天原本穿黑色飞行皮衣现在只穿了件白色短袖点了饮料坐在角落的况序。
盛予今唱着慢调的情歌,声音轻柔婉转,给清吧的氛围提升了不少。
有客人点歌,服务员拿着单子过来小声给她说下一首唱《空白格》。
盛予今眼神示意点了点头。
上一首歌结束后,她放好伴奏,前奏一出来的时候心情就沉沉的,她压了压情绪手握着麦克风,开口唱:
其实很简单,其实很自然
……
唱到副歌的时候,眼泪从眼角滑落的同时,她声音开始有点发颤,情绪唱得很到位,在清吧的有两三个买醉的端着酒杯埋头悄悄咧嘴哭了。
后面唱的几首都是失恋来买醉的客人点的,全是meo的情歌。
兼职结束的时候,买醉的客人已经彻底醉了趴在桌上大哭。
“她为什么看不到我啊——呜呜。”
“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啊,为什么要分手啊——”
……
盛予今情绪也起来了,她到更衣室换完衣服走出清吧,靠在墙边上蹲下抱着腿。
她也想知道林一舟究竟为什么不喜欢她了。
明明以前那么好,为什么就变了呢?
她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视线清明时视线里出现一双男鞋,她抬头脸颊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水。
看见是况序,她胡乱擦了干眼泪站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顿了顿,瓮声瓮气问,“你怎么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