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盛予今才找到机会避开苏夏守在门口的经济人下楼。
她穿上外套按照苏夏说得到门卫室拿外卖送来的酒,拿到后藏在羽绒服里一路上躲着医生护士偷偷带回了病房。
盛予今看着苏夏坐在窗边,开葡萄酒瓶熟练地倒在杯子里就迫不及待地喝上一口时,她想起了她父亲也是这样爱喝酒,以前经常让她跑腿去买酒。
她像嘱咐父亲一样,关切地嘱咐苏夏,“您少喝点。”
苏夏一脸喝了酒世界都美妙了的样子看着她,问,“妹妹,你想要什么?来和姐姐说,姐姐给你实现。”
话落,苏夏认真又洒脱霸气的语气又加重了一句,“什么都可以。”
盛予今缓缓坐到病床边,她也并不是为了能从苏夏那里能得到什么才去拿酒的,她纯粹因为苏夏是自己偶像,看偶像迫切的想喝酒,她才去拿的。
盛予今:“不用了,我想要的得靠自己实现。”
她说完这句话,苏夏喝了口酒,放下杯子看她,眼底有不少欣赏地味道,但同时仿佛也觉得这个姑娘有点傻,便说道,“妹妹,女孩子不是什么都要靠自己,要懂得借力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是聪明的。”
盛予今显然不太明白苏夏所说的借力是什么意思。
苏夏也没把这个单纯的姑娘当做外人,她起身走过来把手臂搭在盛予今肩上说:“妹妹,你真觉得姐姐,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全靠实力就能达到的?”
盛予今认同苏夏的实力,她毫不掩饰的点头,“您的实力大家都能看到,不然也不能有那么多歌迷。”
苏夏回忆着和她说:“我记得我正式出道是二十七岁,但你知道我二十七岁之前写过什么歌,唱过什么歌吗?不知道对吧。”停顿了下,起身去端起酒杯喝了口接着说:“因为我连让大家看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淹没在茫茫人海了。”
盛予今声音淡淡地,“总会有观众看到你的实力喜欢你。”
苏夏又喝了一杯,好像醉了,她转身过来哽咽地摇着头:“错了,从零到一的时候你就如同一只小蚂蚁,被人踩死了都不会有人会注意到,所以……”她哽咽地吸了下鼻子,“我离开了我的孩子,换取名利,从此不能见他,也不能知道他有没有平安长大,现在长什么样了。”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可……为什么心这么痛,一点都不开心……”苏夏哭泣拍着自己胸口。
盛予今越听越迷糊了,她没有从网上报道听说过苏夏有过孩子,而且苏夏出道后连绯闻都没有过,只看有营销号再说背后有不敢提的大佬资本扶持。
她觉得苏夏喝醉了,开始说醉话了,和她父亲喝完酒就胡言乱语一样,她忍着伤口痛走过去拿走酒杯扶着苏夏去病床上躺下。
苏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人生也不能两全啊!”
苏夏的声音太大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注意,经济人拉开门进来就看见苏夏喝醉了。
经纪人侧头看到了桌上放的酒,转头皱眉看她,恶狠狠地责骂道,“你谁啊?给她的酒。”
盛予今知错点头,“对不起。”
经济人:“你知不知道她现在不能喝酒!你什么居心?!”
盛予今除了道歉不知道该做什么,“对不起。”
经济人知道苏夏喝完酒什么都说,他觉得盛予今保不齐就是什么八卦记者暗中派来挖新闻的,急得左右拉扯盛予今,看她身上是不是藏了录音笔。
盛予今伤口并没有完全好,只是没有那么疼今天才能下地正常走路,被人这么一拉扯她感觉伤口疼得厉害了。
这时况序和护士一起出现在病房门口,他可能在楼上没有找到她所以去问护士,才找过来的。
况序穿一身黒,冷脸走进来一抬手就把苏夏经纪人拉开推到墙上狠狠撞了一下。
看她捂着肚子,他扶着她,声音清冽关切,“要不要叫医生?”
盛予今蹙眉忍了下,觉得没那么严重,内疚地哑着声,轻轻地说:“我没事。”
苏夏经纪人捂着被撞疼得腰,转头给护士告状,“就这个小姑娘,她偷偷带酒来病房给别人喝,她朋友还打人,你们不管?”
护士对此好像习以为常了,“那肯定是苏夏威逼利诱别人小姑娘,你都管不了我们还怎么管,她又不愿意住单人病房。”
经纪人被怼得沉默。
况序扶着盛予今坐到轮椅上,推着她出病房时,他冷着一张脸,转眸黑瞳压迫警告扫过苏夏经纪人。
上楼回到单人病房,盛予今躺病床上,况序坐旁边不熟练地削苹果,刀一会儿打滑,苹果一会儿差点溜到地上的。
盛予今紧张地看着他差点削到手,又看越来越少的苹果肉就快只剩核了,犹豫后开口,“其实我可以连皮一起吃的。”
他敞着腿坐,把皮削在放腿边的垃圾桶里:“削皮吃好。”
盛予今抿唇眨了眨眼,“哦……”
况序问,“平安夜那天吃我给你的苹果了吗?”
盛予今想了想说:“没有。”
况序根据她的结果,倒推出了有点歪的原因,“肯定是平安夜那天没吃苹果才生病。”
盛予今:“……”